“沉落你最近还好吗?小林少佐对你如何?”绣懿伸因为怀孕而发胖的手轻轻柔柔地拉住沉落的手,满目关切。
门外的绣懿风尘仆仆赶回来,她念着沉落的话连外衣都没脱就来到清桐的书房前看看,确定一切正常方才离去。
“那真是太好了!”清桐雀跃起来“我们今天学什么?”
清桐生得并不,只能算是个清纯的姑娘。这抹纯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及时地掩饰掉自己的绪,放对沉落这个上线的复杂绪,他换上赞许的笑“清桐格格步很快。”
许秋霖听着那生涩的曲调,看着琴前那清瘦的人,思绪慢慢飘到那日滨城日报走廊里,他去找主编交稿却隔着长廊在敞开的门后看到沉落背着门外的人在弹琴。她的段那样好看,气质也总是清冷着,或是说那清冷只是对着外人。
“没。”沉落笑笑,她自他怀中转个伸手回抱住小林“中佐怎么来了?不去陪静小么?”
不经意间,一双大手自后将沉落的手整个裹住。沉落被圈在温的怀抱里,一冷一的夹击刺激着她打了个冷颤。
这些时日学了个小调,正小心翼翼地弹给许秋霖听。
“好。”
“学文学史。”
绣懿扶着大肚慢慢坐在窗前的椅上,呆呆地看着远退了的海“一年又一年,第七年了。唉。”
“怎么?冻到了?”小林的声音里带着恋和焦急。
“先生,你看我弹得好不好?”一曲终了,清桐满脸羞涩的转过来期待地看着他。
“没有。”沉落笑着。
第二回・顾慕(一)
许秋霖松了气,摊开书讲解起来,清桐歪歪听得极认真。
“嗯。”清桐用力,由仆人陪着和许秋霖一起来到长长的书桌前面对面坐着。
享善家中,清桐正和许秋霖学习弹琴。她有些笨笨的,但好在肯学。
“命里有时终须有。我就算再完,也不能事事顺他的意。”沉落眨眨,看着绣懿震惊的表笑了,却笑得有些勉。
分别时,绣懿看着沉落妖娆的段看了一会,方才在仆人的帮扶上了车。她的月份大了,这样的折腾她有些吃不消。
他曾跟踪过沉落,见她地靠在小林怀里,言语举止媚,由他揽着上了车。小林放在她腰上的手让他生妒意和恨意,这些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就是这般被那些禽兽不如的日本鬼玷污着。他越想越气,不由得紧紧抓住。
“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你们放心,我一切都好。”
是。那就是说他没什么问题?”绣懿又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次。
1937年已然在炮火硝烟中离去,1938年来了,却仍旧是前路漫漫,乱世伶仃。
“夫人,如今十二月末了,今年我们是日本年节来,还是我们自己的过?”家走上前低声请示。
“那次小产可真是吓死我了,三个月的孕说没就没了。好在你和小林少佐没事。”
灰蒙蒙的天空,大片大片着纯白冷冽的雪。沉落披着狐裘站在院中,慢慢伸手去,那雪花坠落在她微红的手掌中,呼地消掉了。
“你吃
“我们自己的去皇帝陛那边过,这几日的日本节只需随着他们的节奏走走过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