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纸放回衣兜里,目光阴沉地扫过桌上写着许秋霖的纸条。
夜里,许秋霖到底还是独自到了医院守在病房门前。用他和清桐的解释就是,他觉得自己愧对祖母。
清桐单纯,又想着他可以替自己通风报信祖母的现状便也就同意了。
“那就好。”
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他的也越来越疼。终于他费力睁开,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自己被吊在架上,前是昏暗的灯光。
小林走回办公桌前,从一沓文件里一张叠好的纸,他靠在桌上打开纸张低细细地看:叶赫那拉・享善,死因,弹穿透心脏。
“我明白,谢谢徐小,也谢谢大夫了。我母亲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明善小无需担心,老夫人的状况好了很多,就快要醒了。”
清桐站起来不顾许秋霖的阻拦和劝解,气冲冲地走了。许秋霖站在远摸了摸,似是不甘心地看了看病房的门,也走了。
“真的?”
迷迷糊糊间,他回想起很多事,关于药,关于方才空无一人的药室,也有他的前程,他的母亲。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吧,目的就是引他上勾。可是,这设局的到底会是谁呢?沉落还是明善?
“我明白,您放心。”
只是这晚许秋霖发觉老太太的病房似乎有些异样。
“嗯。”办公室里,小林站在窗前听完手士兵的汇报轻轻摆摆手。
“大佐,我们查到许秋霖确实在享善大人死前一段时间潜了新京,但是很快又回了南京再从南京偷偷转到重庆。”
叶赫那拉・绣懿,死因,难产、不明药剂中毒。
“最近几个月可能会有好转,意识渐渐清晰,只是以后床会很困难。不过不碍事,有您和清桐小这样的后辈关心照料,她好的也快。”
打定主意,许秋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回到走廊里。此刻明善已经屋了,方才的大夫也早已不见。他见无人注意便大摇大摆地走一旁没有锁门却空无一人的药室,正在他低小心寻找时,一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吓得激灵,猛地回却被人牢牢控制住。
叶赫那拉・德庆,死因,因跌落而导致脏破裂。
许秋霖后辈的冷汗浸透了衣衫,他觉自己的牙齿都在发抖。老太太怎么可以醒过来呢?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对了,药,她一会还要注沉落送来的药。他只能铤而走险,用对付绣懿的方法对付老太太了。
“是。”村上领了命令离开了。
“是啊。沉落小从德国找来的药,本来她不许我们告诉你的,可我们觉得还是需要和您说清楚,毕竟。”
秋霖,你为什么一定要看着她醒过来?姑母不是那种不守孝的人,若是祖母醒了,她一定会找我。要等你自己等,我走了!”
那士兵会意鞠躬后便要离开,却被小林叫住“等等,村上。你今晚带人和我去一趟医院。”
后脑一阵钝痛,他晕了过去。
小林眯着,看着走廊另一端他们消失的方向神。
他走近些,听到里面的声笑语。不一会明善和医生笑着走来,他知明善不喜自己便闪躲了。
“那么,我们等会给老夫人注药,到时候您可千万要陪着,时刻关注老太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