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验孕棒上的第二杠紫红开始隐隐约约显现时,付一默觉自己的指尖,冰凉了。
“你这――?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别叫我‘宝贝’!你是人吗你?!”
怎么办?怎么办啊?
“宝贝,你在哭吗?”
“没有”
她想抱怨他,可是,到这个时候了,说些负气的话,还有什么用呢?
“华诤,我有事要跟你说”
女孩的反问和啜泣,让华诤的思路转了方向:
付一默在卫生间,盯着慢慢被浸湿的验孕棒,对门外大呼小叫的室友:
“等一,等一,你别慌,你别慌。”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
“你去其它宿舍上行吗?我,我有急事。”
啊?华诤对女友的严肃有困惑,便走宿舍:
“华诤,我,我好像・・・”
啊?
完了,不会吧?
当晚,连用了三验孕棒都指示为阳后,付一默才终于不得不承认事态的严重。
在经历了一段超长的空白后,付一默听得男友用了最小心翼翼的声音,战战兢兢地:
“现在没人了。你说”
“是。”
“你――”
?”
华诤觉得自己的思路跟付一默不在一个频,便:
付一默起来,忙从小药箱里翻验孕棒和杯,冲到洗手间。林小河林正拿了卫生棉,听得洗手间门带上,一脸状况外:
“这个月没来月经是吗?”
“什么?!”
“这我哪能知?――这么多次。”
像有人用大西瓜当砸来,华诤张惶失措:
“你确定吗?你怎么知的?”
“都是阳?”
“你说嘛”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
华诤想辩解些什么,可是又停住了。
“你又知?你知是哪一天・・・哪一次?”
不会吧?真中了?
路遇怀孕这种事,男孩和女孩的心思是截然不一样的。男孩是有逃避责任的天的。而不况再怎么突然,女孩,都是有母亲的保护天的。
“唉呀,我好像怀孕了。”
付一默拿着鼠标的右手停住了――对厚,这个月,没有来。怎么还没有来?她的经期一向不准,但不至于晚这么多天吧?
“好像什么?”
怎么办?付一默摸着自己的小腹,天哪,这里面真的装了一个小生命了吗?
上次和他亲・・・・・・死了,想不起来了。华诤最近严重上瘾似的,见面就有要求。而且,而且那只臭猪,自制力差得要命,有时候不分时间场合,总是“安全期”三个字挂在嘴上。凡是有因才有果。
到底是谁在慌?
周遭的一切突然急速退缩里黑夜深,华诤觉得自己的和手上的电话,变得无限大。
“这样,啊?宝贝。这孩咱们不能要,去附一医,去我们附一医。明天,把假请了,我陪你去。这种事越早越好。”(写到这里,都觉得:女孩就是吃亏啊.所以,有时候,人家作一,就让她们作一吧。)
付一默通了华诤的电话,听得他那边乱哄哄,便:
“我确定。我刚刚验了三次。”
“墨,你看到是谁去了吗?墨?!”
除了个“你”字,女孩没再说其它的话。华诤等了等,才说:
付一默早料到他的反应,但听他亲说“这孩咱们不能要”时,心里还是咯噔一疼起来。
“那・・・得有一个多月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