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皱眉,什么也不能对自己不好,一向想得开的皇叔怎么就突然不开窍了。
说罢就将手中的托盘给了阿九,还顺带拖走了一旁忠心耿耿的小德。
阿九坐的时候方才觉得她的龙椅算什么,皇叔的椅才叫真的舒服,她啧了半天嘴觉得皇叔可真心会享受。
“兰姑,我说过了,晚膳不用拿过来了。”
再回神时就看见傅衍已经搬了椅坐在她的一侧,就像是她十二岁那年皇叔陪她一同掌政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随意,而里却满是她的江山。
傅衍顿了顿手,一滴墨就落在纸上,顷刻间化开来。
一系列的动作麻利顺手,然后傅衍就拢了拢外套转对着阿九。
爷这几日膳少了许多,老就了些清淡的粥。”
淡淡的语气,阿九侧就看见傅衍卷起来的白纸,又顺势将书桌两侧的奏折挨个儿放在书桌的中央。
“老就知,陛放不王爷,才着刚痊愈的来看王爷,王爷就在书房。”说着兰姑还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不过王爷近几日的心都不大好,就连面容也憔悴了许多,陛去看看吧!”
阿九咬了咬唇才开,“皇叔,是我。”
阿九讪讪的应着,着傅衍所摆放的顺序,一本本翻开来阅着而侧就是瓷勺轻碗的声音,在书房里显得尤其悦耳。
阿九一愣,就连声音也沧桑了许多。
阿九看的正是一惊,皇叔哪里还是消瘦不堪沧桑倍增的模样,可不知有多神,正眉看着不远的阿九,缓缓抬着手”请”的手势。
阿九看了看手中的粥,缓步去,静谧的书房独显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应该和皇叔在一起?而所有的人都觉得皇叔是为了她好?
傅衍伸着修长的手指拿着碗自顾自的给自己舀了一碗粥,余瞥着阿九,风清云淡的开,“这些都是陛近几日生病以来,朝中外发生的大事,陛请看。”
这不是阿九想要的,但她自己证实的那一场戏已经被傅衍看透了。
“陛是为了黎将军的事?”
“陛不好好在寝殿休息,怎么来了臣的府中?”傅衍收了手,慵懒而沙哑的声音在书房里散开来,阿九定睛看着傅衍将笔放回了笔架上,只是没有回,便缓着步靠近。
阿九握着托盘的手一抖,哪里是兰姑说的憔悴?难不成正如安倩如所说,傅衍心不大好?
阿九不敢随意猜测,毕竟皇叔的心思很难猜,但是皇叔说的话她可都听见了,她并没有要喂皇叔的意思,只是皇叔命难为又看到满桌的奏折,就只能顺着过去。
七本奏折所述除开她这几日生病休朝朝臣询问之事,还有便是
“兰姑说皇叔好几日都不曾好好吃饭,正巧我过来就顺便拿过来了。”
她立在书房前,看着披着袍在桌前挥毫着笔墨的傅衍,竟觉得这颀长的影是如此消瘦,也才几天不见而已。
渐近的脚步声,傅衍只是稍稍抬了抬。
“既然陛顺势拿过来喂臣吃,那就也请顺势坐过来。”不愠不火的语气,轮廓分明的脸上也没有半表。
阿九无奈接过,也就只能看着小德被拖着,然后向着书房,可阿九心里却泛了不少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