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尤其是前面那句「更健康」,十八岁那年我不是那么懂,也
不想用什么神胜利法,什么「人家在乎你才骂你,是希望你能记住菜单什么啦。」
尽同学说的有些难听,但后面的话回复的正常,「新人一般都这样,要有
段适应期。」
说到我心坑里去,确实是这样。
至于他说的「还有被骂忍气不吱声,你觉得自己是懦弱的行为?」
我沉思了良久,不知他用意何在,我那时还不懂揣测人心,当年我们都很单
纯。
可我还是给了自认很成熟的话——年少扮成熟,人老装单纯。
述尽了人类的无奈。
不!有两种解释:其一脾气好的人;其二城府深的人。
我快速打字回应。
嗯。
他发来这段字,有理,譬如勾践。
谁知他话锋又一转──都是够贱的!骂我贱?呃?卧槽!我实在无法回答,
也不屑于回答,因为他成功地把我激怒了。
我闷闷不乐地把手机丢在床上,本来想着找同学倾诉自己的困境,排解自己
苦闷的心,就连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扫了自己兴。
原本自己就不兴,这几天来,奈何他现在又我一刀,这种心想杀了人
的心都有。
他妈的!「天生人是教他们孤独的,一个个该各归各,老死不相往来。
里容不的东西,或消化,或排,是个人的事,为什么心里容不的,要
找同伴来分摊?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人,或者人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
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肉,就是我破你
的。」(钱锺书语)在这之后,我学会了自我调解心,后来还跟厨房里的大
佬们,荷他们关系很铁,他们是时不时带我去那些卡拉k的地方,庆祝生日
或者玩,刚开始我还不适应,日待久了,我也慢慢合这种氛围,我知
社会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那我还是捡包袱回家算了。
不过这时后话了,暂且不提。
我自觉这几个月的工作,驾轻就熟,渐渐得法。
荷对我的印象也像好了些。
跟厨房的人熟悉起来,偶来聊天,给我许多启示。
打杂役的胖大叔,四十几岁人了,凡看到他们烟,无不参加,或者像华哥
这样包一位年轻的二。
无论如何,我必须紧跟时代步伐,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
在厨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如同一个小型社会,一个尔虞我诈的小江湖。
他们评判人的标准,一方面盲目得可怜,一方面光准确得可怕。
他们的赞,未必尽然,有时竟上人家的当;但是他们的毁骂,那简直至公
至确,等于世界末日的「最后审判」,毫无上诉重审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