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间一个月过去,沈梅君听说傅望超得了东街豆腐店张老汉的女儿张小月,如珠似宝着,整日带着到游玩,寻思着走觞轩应该没问题了,便拿了自己分得的一件墨绿蝶纹绸夹袄,一件深绿曲裾棉裙,往人住的房舍而去。
何止听说过,沈梅君百交集。
“别走,我有话问你。”青意拉住她,撩起她腰带上的香,问:“这个你从哪得来的?”
她拉开自己的衣领,沈梅君看着她白皙的脯上青紫淤红伤痕累累,差尖叫起来。
不是偷的还能是什么来路,沈梅君涩涩地笑了,低声:“青意你知吗?傅府那天上午,我去了风月街打算卖青楼。”
同病相怜,沈梅君关切地问:“你娘也生着病?”
那封指证她娘私通的信,落款人就是骆谦。
“犯的是欺君之罪,我爹的恩师已故的顾相爷想尽办法,也只免了我娘和我弟俩的连坐之罪。”青意哭得更伤心。
欺君之罪?已故的顾相爷?这些话语一年前沈梅君才刚听说过,发寒,呆愣愣看青意,问:“你爹是骆谦?”
青意许也是想起此事,青白的脸涨得通红,泪掉得更凶了,小声:“那不是偷的。”
都是迫于无奈,有路走,谁愿意见不得人的事,青意放声大哭:“梅君,我跟自己说,熬到我弟弟长大就好了,不然,我真的受不了。”
第五回
青意眶红红的,脸上泪痕未,沈梅君有些尴尬,把衣裳递上,小声了谢,便准备告辞。
她比自己还苦,沈梅君心戚戚,忽想起一事,青意是老太太房里的二等丫鬟,月例银仅得五百文,哪来那么多的银给她弟弟?
“好可恶,那银是我给我弟弟的,若是给那人抢去了,就没钱给我娘抓药了。”
她打听过了,青意这日是夜里当值,不用到傅老太太的上房听差。
“嗯。”青意本来就红的眶更红了,霎时间泪掉了来,哽咽着:“光是我娘病着还好,我爹……”
大宁朝权
过得清闲,心里的报仇的渴念却更深重。
沈梅君简单地说了香的来历,青意听得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沈梅君要把衣裳送青意,谢她那日指之恩。
这么去不是事,她弟弟还小当不起家,母亲病着,不知能不能想办法救她父亲来,沈梅君问:“你爹犯的什么事?能想办法给他脱罪吗?”
“正是,你听说过?”青意诧异。
青意泪摇:“你别知的好,有大少爷护着你,别人也不敢打你主意的。”
说了“我爹”两字,青意泣不成声,“我爹在大牢里不时得送银东西去,否则……”
沈梅君颤声问:“是谁?”
青意怎么特特的问这个?沈梅君疑惑了一豁然开朗,青意与那少年有关系,那日帮自己,是因为看到这个香。
骆谦科举,官至右都御史,正二品,骆家也算门,沈梅君比青意大得两个月,算是同龄人,先前却没往来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