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抚摸自己的发,在她耳边诵古老的和歌。可惜时间是残酷的,光阴无法倒转,父亲也终有老去的一天。
慢慢的,天空飘起了白纸,她参加了父亲的葬礼。
望着棺木上父亲的黑白照片,她猛地睁开了。
呼呼――
窗外的风哗哗地灌屋里。躺在床上刚刚苏醒的少女僵地扭过,隐约瞥见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倚在窗帘的后面,低垂着眉,正就着月光翻看着原本该好好待在她书桌上的童话集。
那是――
他抬起了,鸢的眸在月光在幽深一片。
是太宰治。
他合起手里的书,随手放,朝她走了过来。
郁的阴影投在她的,她前的光亮被来人彻底阻挡。
“真可怜啊小茉莉。”传来少年的一声轻笑,并不温的手落在她的额上,她的耳畔响起少年带着引诱意味的声音,“要不要和我私奔?说不定这样就有机会摆脱掉他了。”
于是,就这样,森茉莉和太宰治私奔了。在一个月光灿烂,星光暗淡的夜晚,深渊游的恶拐走了困在城堡里的公主。但这并非故事的结局……
“够了!我好难受!”
在私奔后的第一周,从没有离开过城堡的公主就已经受不了了。她难以忍受租屋难闻的气味,无法忍受狭小的空间和拥挤的榻榻米,更加不能忍受糟糕的洗浴设备和难以咽的。
“我要回去。”她捂住脸痛苦地坐在地,“我想回去……”
而将她拐城堡的恶只是倚在门静静地看着她,鸢的底无波无澜,宛如看着一个任妄为的孩。
“我要和爸爸打电话。”她一脸恍惚地抬起来,颤颤巍巍地撑着地板起,踉跄着走到少年的面前,抓住他的衣服,仰着脸,双目泪地望着他,苍白的小脸像朵被雨打湿的梨花,“把手机给我,太宰治。不,哥哥,哥哥你快把手机给我……我要回家……求求你了。”
太宰治一一掰开了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扬起嘴角,颇为无地说:“不行了。我的小妹妹,在你学会生存之前,好好待在这里吧。毕竟这也是你的心愿不是吗?否则那晚你就不会抓住我的手了。”
少女地板,颓然坐在地。
她本没办法到!生存不是一生就会的。然而她一生就被剥夺了学习生存的权利。这样的她比鸟还要不如。起码鸟还能有学会的机会。可她已经彻底――废了。
“啊――”
终于,在她打破第二十个碗的时候,她彻底疯了。她抱着蹲在地上,着般地重复:“爸爸、爸爸、爸爸……”
门的少年合上了。
他知。这就是她的结局了。在他袖手旁观的这些年里,她的结局早已注定。现在只不过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说到底。他为什么最后还要多此一举呢?
太宰治忍不住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