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不要把很多事想得太理所当然。”他带着警告地这样说,“你觉得正义和邪恶并没有明显的界限,虽然我们经历的似乎在告诉我们这一。但有的时候,那种界限还是有的。我当初,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我走教堂,教堂的钟声似乎瞬间就在耳朵边消失了,我懒得去思考其中的理由。里希尔正站在教堂外的树荫等着我,我向他打了个招呼后便和他一起离开,我没有转去看,那教堂格特塔楼上是否有着圣骑士俯瞰我们离开的背影这样的景。
“什么?如果我能回答的话,请尽问。”路德维希说。
“我不知伊祖尔和你发生了什么。”尽说着这样的话路德维希却没有一丝的探究意味,这才是最令我到难过的,“我也没理由……没立场甚至没资格去过多涉你的选择。你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他似乎有些慨,然后语气微微泛冷了些:“但作为同伴,你们的队长,我想劝告你一句,离堕天使远一。”
“魅兰莎阁,你是指什么?嗯?我为何要和你一起离开么?”里希尔一边逗着手上的乌鸦,一边漫不经心地和我说。
“我有一个问题。”我看着他说。
“所有的。”我抿了抿唇说,“你和路德维希了什么约定?为何要和我离开?这些都告诉我,否则
——没有意义。
路德维希不是别人。
“我和你的信仰,哪个更重要?”我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至少我觉得我和他都这样认为的。
果不其然,路德维希挑起了眉,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我不安地想要收回那句话,然后他才开,说的却是其他的事,“药剂师想要和你一起离开。”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但是却轻描淡写地剥夺了我继续交谈的权利。也许是不想亲说否定的话语吧,我只能这样安自己,然后了,说了句知了。
然后我却觉到了十足的寒冷——因为路德维希的这些话。
“可是,”我问,“那你呢?伊祖尔可是在你的啊。”
这种话,该是用自豪的吻说来的吧。我不由想到。我早就知他是个这样的人,会毫不犹豫地为自己的神所死的这样的人。但从未有一次,他的信仰让我到如此的陌生。
我轻轻闭上想到。尽我多想否认这个事实,但即使是现在的他在我心中,仍……不是别人。
外面的太阳灿烂的,阳光从描绘着圣典故事的彩玻璃中透了来,给地板和路德维希的上投各种颜的光斑。而由穹隆底的40个窗里的光线则在红的地毯上形成幻影轻巧的图案,使整个教堂看起来圣洁而神秘。
“我?”路德维希轻轻地笑了,他的笑容有些自嘲的意味,“我无所谓的,毕竟我已准备好为我主奉献一切。”
调整了自己的绪,看着他同往常一样的淡然表,我突然又有些难受,我觉得他刚刚那种表更好一些。然后我又有些惊讶,难我真的已经堕落到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地步了么……
我讨厌一个人行走,所以尽同行者是个一直需要防备的人,我也非常开心有人能和我一起。在离开圣城后我看着哼着歌显得非常悠闲的里希尔,有些囧然地问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