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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打工已经没有意义,或许可以考虑辞职?
项嘉数了数,一、二、三……是又面又糯的七孔藕。
锋利的刀刃开始切割,藕片与藕片之间拉缠绵银丝,呈现漂亮的焦糖,得满满的糯米几乎要爆来,粉白粉白,勾得人直咽。
还得再持持。
路过气腾腾的小摊,她犹豫几秒,又退回去,问:“桂花糯米藕怎么卖?”
这些存款,足够撑到阳历六月十五――
他很惊慌,手腕用力,在她颈间一血线。
五元一小份,八元一大份,不便宜啊。
把切好的藕片装一次纸碗里,向老板索要一大勺蜜汁,行二次浸泡。
她咬咬牙,难得奢侈一回,买了一大份。
如无意外,保持日更。
她中午吃的盒饭不合胃,这会儿肚咕咕作响,便打开盒盖,用签戳中乎乎的藕块,吃了两。
打工一年多,攒了八千多块钱,加上这五百,正好九千。
那是她打算结束生命的日。
女人胖些有福气,瘦瘦,瞅着就愁人。
项嘉的角余光瞥见一个瘦瘦的影,嗅到亡命之徒的味。
不能着急。
可天气太冷,衬得摊位上昏黄的光很和。
狼一样的睛,死死盯向还冒着气的纸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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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玻璃柜里称了斤蜜枣,转账到老板支付宝,套上又宽大又土气的灰棕羽绒服,锁好店门,低着走路回家。
不,待在租屋无事可,恐怕会无时无刻不想自杀吧。
冬季天短,班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
项嘉愣了愣,将崭新的人民币紧紧攥在手里。
走破旧楼,一把匕首忽然抵在脖颈。
“敢声,就杀了你。”声音噶,无蹂躏耳膜,像只吵闹的鸭。
项嘉想:还有这种好事?
再等几分钟,味差不多刚刚好。
大大的铁桶中,一只只圆圆胖胖的藕泡在琥珀的蜜汁里,周围缀着馥郁香甜的糖桂花,散发诱人的香气。
又凶又狠,带着隐隐的血腥气。
男人又说:“我快饿死了,给饭吃。”
陌生又危险的气息近,男人从背后劫持她,死死钳住胳膊,把她压在湿斑驳的墙上。
再加上,她忽然想起,今天是腊八节。
老板捞她看中的那一只,放在案板上,掉固定的牙签。
她算了算,一个月房租六百,买菜饭燃气电六百,生活用品三百,加起来可以控制在一千五。
项嘉低着,步履匆匆,混迹于或疲惫或焦虑或欣或激动的人群里,像滴大海。
租住的房离菜市场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
“喏,年终奖,割几斤肉,吃儿好的。”她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些,但在他的里还是偏瘦。
腊八节快乐。
项嘉终于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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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一如往常敬业,要的工资又不,大方地掏钱包,给她五百块钱。
她抱紧,拒绝合。
无论如何,项嘉到久违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