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骂了魏弃之一路?”这个女人一边来回走,一边问我。
“本,大昭段氏,桃林公主,先帝命我垂帘辅佐陛。两年前宴上,将军其实见过我。”
然后第二天,我觉被装一个箱里,从船上变成了车上。又是大半天的行程,终于停来。到目的地了。
她后几步之外还站着另一个女人,直勾勾地打量我。
可是要是杀我的话,就地杀不好吗?嘛还要特意运走……
*
大约是过了几天,我饿得前心贴后心,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突然没再只给我,给我喂粥了。
那女人怒目一睁,旁边人又要扇我。那个走来走去的女人却骂了一声:“!你们别再这儿整这些虚的了!”
“……敢问您是?”
我旁边的人立刻扇了我一巴掌。那个一直站着没走动的女人冷冷地对我说:“主人问话,你只有回答的份,清楚了吗?”
……我还是一次听姑娘家的骂这个字。
“所以,你不是给魏弃之秘密任务去了?你已经和魏弃之恩断义绝了?”
“!”她说,“!!!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杂种!!!!”
“恕你。”桃林长公主对我说。
“……他想多贪钱?”
她背过手。她那一刻突然没那么焦灼,没那么紧张了。她垂着睛,面无表地看着我。还真是个居上位的人才有的样。
“……是啊,爷和他不共天。”
“那他嘛还留你名号俸禄?”
“……殿那时候妆太了……请……请恕我、呃、臣,请恕臣对长公主殿无礼……”
“……哦!”我说,“……我是骂了魏弃之,怎么,你们是魏弃之哪养的狗?”
我张大了嘴,瞪着她。
箱打开,一幽幽的香味铺面而来。熏香。我,这不是魏弃之抓我。我。我现在在哪?从汾州走路都能去哪?
他们把摁着跪在地上,解了我的衔,摘了我的罩。我看见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一个穿着鹅黄裙的女人正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手指抓着她自己的袖。她穿的料很昂贵,饰看起来像是真金翡翠,也很昂贵。她肤白净,眉漂亮,一副门贵女的模样。可是那双手不知为何满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这天和魏弃之有仇的多了,谁乐意和他碰。您到底是谁?”
那女人脚步不停,走得叫人也跟着她一起心烦起来。她后那个女属撇撇嘴。摁着我的人与我僵持片刻后,放开了我。
着东西。我觉自己是在船上,我听见潺潺的声,划桨声。魏弃之现在不在昭国,征南辰,走路的话……走路不是绕远吗?……难、难魏弃之当初没叫刘十九领命,是看这小丫会袒护我,所以就叫别人……哎呀!就知不能听刘十九瞎掰扯!我要是还在胡地,哪能受这罪……他们都不给我吃饭,可能怕我有力气挣开绳索,每日就给我喂,而且什么声音都没有,听我骂魏弃之,一反应哪怕是呵斥都不给我。
那女人愤怒地叹了一声,恨恨地看了我一。
她终于不走来走去了,到我面前来问我:“你和魏弃之因为什么决裂的?”见我有些迟疑,她继续说:“我和魏弃之有仇,你说来你知的一切,我帮你对付他。”
……一个看起来很贵的女人把这么个字说个不停,我真是一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