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人救我了。这次魏弃之不会来救我了。

        皇帝噗嗤一笑。

        我终于意识到我礼应该什么。

        我就是觉得……好难过啊……我这一辈过的怎么就这么的……不得劲呢……

        因为无聊，去上了个坟，就被有病乱投医的长公主碰巧抓住了。我觉得魏弃之教我不信鬼神，还是错了。你看我这般怠慢爹娘，不就遭报应了吗？

        “臣刘良，呃，”我突然意识到，我不知我接来该说叩见，还是拜见，还是别的什么，最后憋来一个“参见陛”。

        “魏弃之麾居然真能养你这种人，真是活见鬼了。”她一挥袖，站起来，用词突然就也文雅了，“陛闻将军威勇，愿从将军习武，卿可愿意？”

        那是个非常好看的小孩，晶莹粉，明眸朱唇，发梳着普通小孩那种总角模样，穿着普通孩穿的那种衣服。可是普通孩衣服上绣的是老虎，他的衣服上绣的是龙。

        “本也在此向将军陪一个不是了。”桃林长公主也说。

        “，那叫疏狂？”桃林长公主说，“我看是痴呆！”

        我要死了。我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好几次都运气好，活来了。可这次是真要死了。我被拖那个箱。啊。好黑。他们不会要把我活埋或者把我沉塘吧？啊。

        希望魏弃之也能遭报应。

        “啊……这……”魏弃之以前教我，大人向你歉的时候，不是真歉，所以不能说，你的歉我受了，我原谅你了。

        我要死了。

都被绑着，饿了那么多天，只吃了几稀粥，本没什么挣脱的可能。他们把我摁在地上开揍。桃林长公主烦躁地骂：“谁让你们再这儿理了？”她那个女属也立刻帮腔：“快拖走，别碍着殿的，平白叫殿心烦。”

        ……书狂是什么意思？

        桃林公主也笑了。

        “又不是上朝，叫你阿姊我放松会。”

        “太好了。”皇帝兴地说，“快给先生松绑。”

        “……啊……愿意……”这看着也没有允许我说不愿意当意思……

        我说：“不用……客气……了？我……也……御前失仪……望恕罪？”

        但我该说什么，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太久不玩这些了。

        我惊了。皇帝今年是十岁吧？十岁小孩居然能这么大方自如，这样文雅讲究地说话，我真一回见。我以前听说他们贵族公神童的事迹，还当是的呢！

        她旁边有个小孩，向我走过来。

        “免礼。之前对将军无礼，请将军莫怪。将军是魏稷旧，我弟二人在大将军面前战战兢兢，履冰临渊，难免行止失当。”

        箱突然又掀开了。我又被提来，摁着跪在地上。还是这个房间，桃林公主在长榻上坐着，我看见她一直在折磨她的袖。

        “早闻刘将军疏狂，今日一见，还真就如此。”他说。

        *

        “阿姊怎么又秽言秽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