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一样了。”
他把人都撤走了,却不急着开kou,打量我一番,笑dao:“我刚才得罪了他们所有人来回护你,叫你扬眉吐气一番,你不gan激我,连一dian好脸se都不给我吗?”
“自来都是xia级得罪上级,没有上级得罪xia级,何况还是一帮zi最会曲意逢迎的xia级――哪里是你得罪了他们所有人?是我得罪了他们所有人。”
“阿信错了,”魏弃之说,“怎么没有上级得罪xia级?我不就得罪了你。”
他这样坦dang,反而叫我不知dao如何回嘴。我噎了一xia,才说:“你把我chui成那样,我可担不起这种虚名。我和别人,兴许是能在战场上摒弃前嫌,一起杀敌。和你――哼!”
“此战利害关系,刚才已经说清楚了。阵上刺杀主帅,军心大乱,我方必败。阿信,我知dao你,你一直向往当个英雄,为苍生大义而不是为我拼力。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我也不信你能和我摒弃前嫌,但我信你刺杀我也要等我们打完。”
他这话的dao理,我辩无可辩,这场仗,我自然绝对不可能不尽心尽力,故意使绊zi,盼着他们打输好回去治罪――他区区一个魏弃之,怎么能叫我置成千上万人的安乐不顾?
但是――我是真的气啊!我之前认自己是他xia属,给他用也就罢了,现在我与他撕破脸到这种地步,我居然还是给他用?还要叫他夸一声好用?
唉!但愿小神童和他泼妇jiejie真能趁此叫我抢了大将军的功劳吧!
魏弃之见我没话说了,勾勾手指叫我过去看舆图。那些旗zi正是摆成了他刚才安排的阵型。
“你是西羌,你要怎么对付我?”他问。
……这叫我像从前那样和他chu战还不够,还要我像从前那样陪他推演敌军战术吗?
“……窦汀,”我不qing不愿地答dao,“他派人撺掇西羌,给兵不行,给计却行……”
窦汀,辰国九皇zi,我两年前与魏弃之破辰都时对上过他,很年轻却很有天分,懂得把握时机,灵活地chu击、撤退。他几百人对我几千jing1兵,虽说几乎全歼,最后竟然叫主将给跑了。
后来听说他当时未及弱冠,是穿了他老师的盔甲,假装自己是他战死的老师复活,诓着几百人跟他冲过来。那几百人中途就发现他的shen份,可gan染于他的胆se,将错就错了。紧接着又听说,他回去后给自己取字叫平昭。我们又是笑这小ziting狂,又是gan叹这小ziting神,来日必成大患。
……现在回来给魏弃之打的第一场仗,居然恰恰就是遇到他在背后给策吗?
“窦汀会猜你。”我说,虚虚一指,“我在这里,弓箭手埋伏。”
“窦汀给计,羌人未必听从。”魏弃之说,“是羌人引以为傲的骑兵,不是弓箭手。有我与阿信在,万人以nei不足为惧。”
“超chu万人。大军直接兵分两路,正面拖延,另一支从背后夺城关。”
“主力失去兵力优势,打得更快。到时候随机应变拖延时间,等啸云他们与我接应就可。”
“……这很危险。”
“比这十倍危险的qing况,你我也应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