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松开了我,直起腰,转过去,走远了几步。
“你――你曾经还我对你说好听话,还说什么你不会不知是假话的――”
我没跪,也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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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那些不想要你的人当狗,当得好愿,好快乐啊――好了,我现在告诉你,段琅还有我用得上的地方,轮不上你牵挂她;郑览也不会去青楼娼,轮不上你搭救她。你现在不牵挂我了吧,又希望我死了吧,特别恨我了吧?”
皇后去后,魏弃之走到我面前,一副“轮到你了”的架势。
“人王太御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别来,怕我一来,惹恼了你,叫更多人倒霉。”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我说,“你明明可以不让我那么恨你,你非得让你显得比你实际上更坏。”
他转过,一副骇人的表望向我:“我什么时候准许你为了别人曲意逢迎我?我最恨看到你给别人当狗――”
“没人引我来。我担心你的伤势,想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一愣,接着听他又说:“叫我真想把你要搭救的人都切来挂在你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觉得有一气堵在。是愤怒,也不是纯粹的愤怒。更像是之前,我听他明明白白告诉我他不会给我解毒,好几天后,突然被告知:他改主意了。
“谁引你来的。”他冷冷地让我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
“看看你,刘良,”他说,“你总是这样,你明明讨厌我,恶心我,恨我,离开过我,背叛过我,希望我死,你却表现得好像――我应该信任你。”
“他还真识趣。”魏弃之冷哼一声,“那你怎么不听他的话?你就那么牵挂段鸣玉――”
“当然,你牵挂我――牵挂我能不能趁这个机会早去死――”他弯腰,住我的巴,让我抬起对上他漆黑的睛,“你当你蒙谁呢?”
我沉默了。
“你不能那么对郑览,”我说,“你自己的娘――”
我正想他是不是兴了,舒畅了,我能给郑览求求了,就听见他说:“真恶心,刘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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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王均那个老东西求你过来让我饶皇后一命。”
“我最介怀的是你废了武功,”我继续说,“现在既然,你没得那么绝……那其实勉勉,就还凑合吧。”
他从我边大步走过,影顷刻间消失。
“我牵挂你。”我说。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今天这样的事,不为例。你不说,我也知是谁鼓动的你――你次再敢和我耍这种心,我就把她那条和你说多余话的割了给你饭。现在,去床上等着,一会我就回来。”
“我从来不给任何人当狗!”我站起来,“除了你,没人想要我当狗!”
我惊呆了。
蒙你。你。我回忆着我设想他真死了我会如何时,我心里的那种觉。
哈,比我以为的更容易说……
说:“段鸣玉,你再敢这么瞪我,我就先把郑览的睛剜来,摆在你的画室里。”
“我没有那么希望你死。”我说,“我现在……反正……有你没你,都那样吧。”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他说,“跪,回答我的问题:谁引你过来,教你用这种方式,向我求的。”
刘十九教的东西很简单,求人,要拿分来求。我要是指望魏弃之因为我对谁手,我得先让他觉得,我对他还有分在。我只要想求他,就一定求得动――刘十九当时认真地这么告诉我――因为我对他,真的还有分在,我只要把真话告诉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