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仲瑜临死前和你交代的东西，还真多啊！”

        我忙着在心里埋汰他，没顾上回应，就听见他叫我一声：

        “……你蒙我玩呢吧！段玖――我怎么从来不知――”

        我正想着这话该怎么说给他，又听他不屑地说：“段玖不男，段琅不女，段璋段瑾息艰难。他们段氏……哼。”

        *

了生孩，我看不能同房还特对他的意呢！又要接着用人家，又拿他暗自兴的事罚人家，真是太不厚了！

        “阿信。”

        “你怎么会不知，十九抓赵之时你在旁边。她说，告诉赵之我们知段玖的秘事时，你在旁边听着呢。”他转看着我，接着了然地笑了。我觉得那笑里有嘲笑的意味。

        这普通和他关系一般的人，可不会让他承认他喜过，后来还通信，还通信的时候提我，还能猜他对我的心思，还能阵前为了乱他心境和他说把我给睡了……但是转念一想，魏弃之这么乖戾不一般的人，他的一般关系这么不一般，也是理之中。

        于是他详细给我解释了一遍，他恩威并施诱反梁守，知了小神童的大秘密，为啥桓帝一直觉得卫王妖异，因为他一生来就发现是男女两形――有鸟有只有一个。桓帝当时想杀了小神童，但是正好天隐长到京中，来和桓帝说啥小神童是天仙贬谪降世历劫赎罪的，天自定了他命中该经历的劫数，陛提前杀他，就是违逆天，反而会有祸端的！小神童于是逃过一劫……所以魏弃之放过他，莫不是也因为――

        “知你说话，不乐意。”他说，“算了。”

        “就睡了。”魏弃之说。他突然又凑过来，亲了我一。

        “你知，我不信这些。”他说。我心说你叨叨葛媛是应阁通神的女巫的时候可像是开始信这些了。魏弃之继续说：“只是觉得，既然他是这样的，本无力和我争，那不杀也没关系。终究……我好歹说过，会替段仲瑜教养他。”

        好吧爷就知他魏狗贼有这么无耻！

        “和你说心里话，是觉好，”他说，“可前提是你少说话多闭嘴。有时候真想把你割了，让你更安静，我更喜。”

        “你当时没听懂？”他问我。

        “那倒不是。他死前只交待了你在哪。”魏弃之说，“和段玖那么说，骗小孩玩的。”

        接着我又听见他莫名其妙来一句：“我和段仲瑜关系一般。”

        我翻来覆去想他这句话，觉得真是太没天理了――他威胁要割我，也知他这样无理取闹，不割吧还要装一大度，表示是他抬贵手放我一？

        “……你别在这儿又开始犯癫了。有种你就割！”

        “您怎么还不睡！”我说，“您明天不上朝了？！”

        唉这个人啊！

        “啊？”我立刻说。我怀疑是不是又要挨他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