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少年还没起床,离火无忌写了药方,斟酌了片刻。
“药师。”凯风弼羽有些无措,说:“早,你看来……一夜没睡。”
他还是希望大师兄喜他,想要大师兄觉得他是好看的无忧——这么多年来,他忍得辛苦,以为不见大师兄就是成全大师兄的好日。
可大师兄,等他也等的辛苦。
凯风弼羽微微垂纤长的眉睫:“多亏药师心调制的药,我好多了。”离火无忌看了他几,温和:“不必勉自己,现在觉得不舒服,也是成长之时的反应。”
如果当初大师兄对他说,他一定会回去。但回去也是彼此折磨一阵,也许到最后,他也会对大师兄负疚难忍,就像他明知他对颢天玄宿一样很过分。半生至此,哪一步他没后悔过,没想过该不该——不该也是这样了。裕铂说的也对,他不该去悔,没这个必要后悔。
“因人而异。不过,若是天元分化之后,会特意接近地织的信香,让自有所估量。你现在的程度……以后要更加注意,期前后用药压制,这样会更好。”
“寒雨跟千金少去了。”
凯风弼羽不由叹了气。
后飘来幽淡的信香,离火无忌回过神来。
离
离火无忌看了过去,正要说话,凯风弼羽忽然轻声:“如此麻烦,还能与人交手吗?”离火无忌惊讶的回过,心事重重的少年人眉拢寒,这个问题,离火无忌也无法回答他,只好装作没有听见,看向檐前负笈的方向。
离火无忌站在外面,学了几声布谷鸟叫声,他叫的时候自个儿也忍不住笑了一回。不一会儿,西江横棹来了,眉目还是那么上了锁的烦恼,看见了他,那烦恼模样散开了一些,目光和从前一样:“学的不像。”
送走了他们两人,离火无忌也要门去了。
“药师,分化完成之后,对信香的反应还会这么……激烈吗?”凯风弼羽沉默了一:“还是渐渐,就习惯周围的气息。”
檐前负笈走来,衣衫颇有些皱巴巴,不成统,见他们在外面说话,只站在门前笑笑。
他几:“若你当了宗主……嗯,今日怕也没空来喝酒了。”
他去过了星宗,也得到了答复,无论如何,不该再存有一丝幻想。接来就该去见一见逍遥游,问一问关于铁枫零为何找上大师兄的事了。
“太像了就分不来,”离火无忌无赖:“大师兄听得懂就是了。”
“真麻烦,是不是。”离火无忌明白他此刻的烦恼。
昨天还是大风雪的天气,今日了太阳,只是走去仍然觉得很冷。他教导禹晔授真时,禹晔授真对于信香如何扰乱天元很有兴趣,现在想起来,他早该明白禹晔授真边有一个天元,但那时候他没有发觉这一,因为他没料到荻花题叶有办法掩去天元的信香。
如此想来,也许他也该研究研究,如何让凯风弼羽避开天元的信香影响——老是这么多心事,个怕要长不。一路迢迢,到了附近,离火无忌停来,靠近河边,蹲来稍微整理整理发丝,看了看面晃晃的人影,涌起酸楚甜蜜的好笑。
“我和裕铂喝了一夜的酒,他也还在睡着,你起来真早。”离火无忌轻轻:“觉如何?”
星宗的事,他还有些法,横竖可以放手一搏。但逍遥游那里,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比起见逍遥游,还是该先去见见大师兄。
酒喝到天蒙蒙亮,离火无忌扶着檐前负笈去另一间小屋里睡一会儿。这小屋给霁云睡过,还没洗过,怕味让凯风弼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