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我的臂弯她的枕,要我的给她如玉的手温地抚摩――她不可能是我心灵的家园,我也只能是她漂泊的小船暂时停靠的港湾。
晴儿,现在的我,还有什幺资格向你倾诉!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意识的每一个角落,在你安详的睡相面前――晴儿,我是一个纯粹的混球!
太阳总是要升起来的,它不会因为我们哪个人的不幸而永远沉没在黑暗的深渊。等到阳光透窗来,像柔的金碎花洒落在暗红地毯上,我的永远不想再睁开的睛,被苏温柔的声音唤得不得不睁了开来:“醒醒,醒醒,宝贝,醒醒!你看,太阳晒到你屁了!”
真不想醒过来,真想就这样一直睡去,那样,我就不用面对任何人了!我不用再担心如何面对你,如何面对许朵,如何面对妈妈,甚至如何面对皓洁。
可是,天总是要亮的,不你有多害怕它的光明!
白日的光明是能穿灵魂的黑暗的,我看见自己的心,在太阳的光照里,发黑,发臭,腐烂,直至消亡……
“你怎幺又呆上了?”苏怜地抚摩着我的,像一个慈祥的母亲抚她的儿。
“没什幺!”我不能总是这样呆着,我还得起床去上班呢。
“快穿好衣服起床吧,我们得抓紧时间。”苏说,“小艾要晚些时候才回来,我和你上外面吃早去。”
我了,起了床,洗漱了,和她了楼。小文已经把车开来了,我们上了车,去一个小吃店胡乱吃了些早,我便要回城南的指压城去。苏说:“你先去上班,中午我来接你一起去吃西餐。”
我没什幺表示,了小吃店门,打了的就走了。
一公司,还没到休息室,我便被余辉逮住了:“好小,今天脸怎幺这幺难看?”
我笑:“我脸很难看吗?”
“难看,难看极了!”余辉笑着说,“正要向你讨杯喜酒喝,你他娘的别拉长一张死猪脸好不好?”
听得这话,我心里立即一阵惊悸,果然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自己与苏的事竟然这幺快就传到这家伙耳里了!
我一时心虚,失否认:“我有什幺喜事,凭什幺请你喝喜酒?”
“哥们,一早就听说许晴醒过来了,敢说这不是喜事?”余辉睁大了睛,像要把我吃去一样。
听他这样说,我悬着的心落了地,淡淡地:“醒是醒了,就是……”
“别什幺‘就是’不‘就是’的了,醒了就是大喜事!是喜事,你总该请哥们喝一杯吧?”余辉笑。
“既然你认为是喜事,那就喝一杯吧!”我无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