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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幻梦【诺登斯奈亚】

着“门之钥”的血脉,那么也无外乎祂们会把一切人类称作是“法与神秘学”的东西认作是“科学技术”。真是可怕,“第七种别的生”果然是被被排除在繁衍与望之外的,就连祂们那极端的智都跟祂们的父神如一辙,说不定那个被记载作“犹格-索托斯”的家伙若是有了人,也就是这副缺乏的智恋模样。

        “法”并不在人们的常识范围,神祇也是,除去少数人,大多数人仍然不知那些隐匿在人群中的神迹。邪恶无不在,但是祂们并没有耀武扬威,或许是因为祂们在策划什么,比如酒吧外的醉鬼里喃喃的“末日宣言”,或许那些疯的胡言乱语其实是真的,谁知他们又是从哪里知的呢?可能是一次调查、一桩案件,甚至是一次梦境。但是那些神明——不论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竟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低调地为那一天的到来着准备,就像二战后的两极对立,在真正的战争到来前,双方都保持着冷漠的对峙。或许是因为提前爆发冲突对自己不利?避免更大的损失?不论如何,两位分明都是旧日的神明,却没有大显神威,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用肉对峙,也许是因为门卫不打算破坏掉这个实质上是幻梦境的俱乐,而奈亚拉托提普也乐得享受“位坠落”的快(当然,祂一定也在筹备着什么),所以祂俩谁都没有说要大闹一场,把整个世界端个底朝天。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好像国人中的“圣诞节要来啦先不这些了”、中国人里的“过年啦这些事年后再说吧”一样,所有的问题都被丢到了未来某个时间,仿佛某个节就真的有分离时年新旧的意义,而现在,可以暂且不计较一切得失。

        所以现在的况是,奈亚拉托提普无聊的小把戏给拆穿了,但毕竟只是类似于邻居家的小孩狂你家门铃一样的恶作剧,并没有什么宏大的意义,祂没有损失什么,也知自己迟早会被赶走,所以祂只是言语挑衅,试图从对方恼羞成怒的神中获得一份神上的盛宴。“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不会还手吧?”奈亚拉托提普的骨骼几乎都被打断了,但是——谁都看得来,祂本不是人类,骨骼的折毁并不能摧残祂,正相反,祂特地把自己骨骼折断的每一声响都无限放大,颇有挑衅意味。不过祂还是因此付了一小小的代价:现在祂动弹不得,跟一摊烂泥一样在垃圾袋上,没有一能支撑祂站起来,祂湿漉漉的,全是黏糊糊的血——暗淡无的血、黑的血、黄绿的血,这些颜都摆明祂淌着的本不是人类的血,如果祂乐意,甚至一刻会让自己的血五颜六闪着荧光。这些血仍未凝固,它们还在淌,时不时还在表面膨胀小气泡,因为这些血是鲜活的,它们甚至可以化作全新的生命,自然也不会像普通人血一样如死凝固,或为伤结上一层痂。奈亚拉托提普虽然已经动弹不得,但仰对着天空的嘴依旧在絮絮叨叨。

        “你不会,你要是敢还手毁了这里,我转手就让你的计划也吃不了兜着走。”门卫端详了一自己手里的长杆,不错,它比胶棍要重多了,打起来也足够伤人,现在祂没法再像来时那样活蹦乱了,该送祂的肉最后一程了。

        后院的角落放着一把旧的西瓜刀,门卫将其拎起,它的刀柄有些松动,刀片几乎要从刀柄上脱落了,而且毕竟是已经被当垃圾丢到的刀,刀的钝化有多厉害也是有目共睹的。但没关系,他完全可以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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