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冷冷地说:「庄调息几个时辰,天明再走也误不了多少事。」
老英雄听到「调息」两字,顿时想起什么,急声关切地问:麟儿,你腑是否受伤?」
疤面人微一摇,笑着说:「没有,老伯。」
冰姑娘似乎有些气疤面人的倔,任,不觉琼鼻冷哼一声,竟嗔声说:「何必任勉支撑。」
疤面人听了心不禁有些光火,一瞪睛,但他忍了。
老英雄看了,不禁哈哈一笑,慈祥地说:「麟儿,走,不要太任。」
说着,一拉疤面人,转面对微嘟小嘴的冰姑娘,愉快地说:「丫,走啦。」
于是,三人影,尽展轻功,快如电掣,迳向霸王庄驰去。
这时,东方天际已一丝曙光,远,已传来阵阵鸡唱。片刻,三人已至庄外,墙上火把尽熄。老英雄扬声咳嗽一声,飞纵上墙,脚尖轻轻一钢叉,飘庄中。疤面人不便展绝世轻功,也依势轻叉尖,与杜冰姑娘,双双并肩飞。举目一看,好大一座庄院,房屋栉比,建筑整齐,数百舍,井然有秩。在每个角落阴影中,仍看到不少组暗桩,持刀控弓,箭扣弦上。
老英雄慨万千地说;「麟儿,今夜如非你来,这座大好庄院,恐怕已到烟火,尸遍地了。」
疤面人立即谦虚地说:「即使侄儿不来,恶人恐也占不了便宜,我想老伯已有了万全对敌之策。」
老英雄不觉一阵愧然,说:「除了我与你冰妹,以死相拚外,就全仗住中绝的弓箭手了。」
说话间,三人越过一片屋面,来至一座舍独院,院假山小池,花草分植,显得雅静不俗。正中上房,室门大开,竹簾低垂,桌上燃油烛,明如白昼。
老英雄飘而,转首对刚刚落地的疤面人,说:「麟儿,屋坐吧。」
说着,三人走上阶台,掀簾室。室,桌明几净,悬古画,右侧室中,飘丝丝淡雅的檀香气息。
蓦地,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疤面人心一震,转首疾望屋外。白影一闪,竹簾微动,冰姑娘已纵飞了去。疤面人趁机一看,见院中走来的,竟是两个睡惺忪的老佣妇。老英雄见疤面人的宽大黑衫上沾满了血渍,立即促着说:「麟儿,
快脱来给你冰妹去洗。」
疤面人一面松解衣扣,一面说:「老伯,我自己来洗,如此血污的东西,怎好劳动冰妹妹。」
「冰妹妹」三字刚,冰妹妹真的又站在面前了。疤面人心一慌,立即脱血衣,那件满绣折扇的乳黄公衫。
老英雄的睛一亮,急问:「麟儿,你怎会穿着你孙叔叔的宝衫?」
天麟听到宝衫两字,问:「老伯可是指的这件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