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周围扫视了一番,发现自己此刻正一间闺房之中:坐卧是一张作工细的竹床,床周笼着雪白的纱帏,床上一个淡绿的竹枕上一张绣着一朵硕大山茶花的绿布毯,显得格外清;左侧床边是一个梳妆台,台上放着一面铜镜、一把木梳及一些脂粉之类,显然这是一个女的卧房;房正中摆了一张圆桌,一个玉制的小香炉置放其上,正冒着袅袅的轻烟;此刻天已黑,但玉香炉旁的烛台上,五燃着的红烛却把房中照耀得如同白昼。
“仇公你醒了,太好啦!”床的桌边伏睡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容貌俏秀,举止间灵动可,听到仇独恨立起来掀被的声音,赶快起过来,伸手,试了试他额,满脸喜的:“你的烧退了,我得赶快去告诉小,哎呀,你烧刚退,躺着不要动,好不好,不然小会怪小婢的。”
仇独恨见是自己密友上官卿裳的贴丫纤纤,此刻他就要起床,但在她焦急地连忙阻止只得又躺了回去,正要说话,纤纤急急忙忙的走了去,看来是去告诉她家的小上官卿裳了。
打量着周围,整个屋的陈设极其雅,隐约中透华贵,显示了主人的品味与众不同。仇独恨虽然与上官卿裳极为交好,但却甚少上官卿裳的闺房,纵然偶尔踏一次,亦是小心谨慎不敢肆意打量,惟恐给人留登徒的浅薄印象。此刻想不到受伤之反而会被上官卿裳安排在这里,一时不由地浑不自在起来。
好在没过多久,屋外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当先来一个少女正是此间的主人上官卿裳,后面跟着的正是她的俏秀丫鬟纤纤,见到他已经清醒的样,满脸都是欣喜之,会说话的饿大睛深地瞥了他一,似在说“你终于没事啦”一般,转她责备纤纤:“纤纤,你看到仇大哥醒了,应该让他喝一参汤啊,怎么就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呢?”言辞虽有怨意,脸上却笑意盈盈的来到了床边仇独恨的前。
她轻责丫鬟的声音人心神,正是刚才醒来时听到的歌声是一同人,听在仇独恨的耳有如仙乐,想不到在原本誓不偷生的刺杀行动失败后还能再听到这柔悦耳的动听嗓音。他一不瞬地注视着那天地灵气所钟的灵动双眸
,苍白的俊秀脸上似是不能相信的神,张:“裳儿,是你吗?我真的还能再看到你?”
上官卿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旁边的纤纤抢着声:“那当然是真的饿啦!仇公你不知,在你重伤迷迷糊糊的这段日里,全靠了我家小心护持,用尽方法才将你带回了沧海山庄,保得你一命呢?我家小可辛苦了,每天都来――”
上官卿裳接过纤纤手捧着的一个瓷盅,轻喝了一声:“纤纤!要你多,说这等琐事作甚,最重要是仇大哥无事就谢天谢地啦!”纤纤闭中不言退到一旁,用心的打量起清醒过来的仇独恨。
仇独恨脸上现激的神,长叹一声:“裳儿,苦了你啦,我为男不但不能亲报大仇,还连累于你,我可真无用!”
上官卿裳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浅红,急声安:“仇大哥你怎如此说?你我同赴金陵,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嘛,况且你受伤完全是为了替我挡那老贼的杀手!严贼势大,手手如云,光凭你一人之力当然是不能有所作为的,只恨上官世家已经没弱,不敢开罪权倾天的严嵩父,否则举家族之力,裳儿就不姓不能摘严贼和那奸宦的首级,为沈大人洗雪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