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不愁吃穿,无忧无虑。
她无法理解,学生时代里,在舞蹈社,大家为了一个c位的争抢,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会来问你的功课,但在你反过来问对方的时候,对方就藏着掖着,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而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的世界。
但现在,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她又要怎么呢?
不要说那些房,土地,公司,杨映意也从来不觊觎那些东西。她唯一想要拿回来的,不过是母亲的一些遗而已。
但那都是在杨父掌握着杨家最大话语权的况之。
她确实,一直都是幸运的。
她明明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先去谢缙那边,被谢缙骂来,再去王姨那边,又被王姨给骂了来。
从以前开始,她就是一个竞争意识薄弱的人。
一切都只能怪她不会争。
杨父现在的况确实是真不能再气了。医生说,这一次是侥幸过来,若是有一次,就有偏的危险了。
要怪,只能怪她确实在象牙塔里,待了太久。
工作以后也是,大概是因为她长相不赖,对人温和客气,也总是有人帮忙,不是主任还是主编,甚至是去外接的其他合作方,都对她很客气,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总是不余余力地帮忙。
她不争不抢,不止拿不到属于原本本就属于她杨母的那些遗,一次,也许就会被人王姨和杨纾用其他招数送到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到时候,她可能连自己都是保不住的。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现在,她知了,她就像谢缙所说的那样――单纯,无知!
也许,就像王姨说的那样,她一直沉浸在公主的梦当中。
上的功夫也没有。
毕业以后,她去了版社,在版社遇上的同事,多是学究类型的人,客气周到,这些个文化人,脸抹不开,有的时候,来要拖着的稿费,都有不好意思,更不要说,跟你撕破脸争抢什么。
杨纾见事越发不可收拾,拉走王姨,那边,王姨还说个没完:“我今天就把她妈留的垃圾给卖了,然后再把那房收回来!租去也好过给这个赔钱货住!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跟她妈一样不要脸。母女两都不是个东西。”
杨父是已经靠不上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谢缙在会客室里的那张怒容:“别不知好歹,在我没有反悔结婚的提议之前,自己好好想想吧!”
王姨和杨纾她本斗不过,杨家所有的资产现在都是王姨说得算了。
学业,她也只专注于自己,自己念去多少,考了个多少分,跟别人念去多少,考了个多少分一关系都没有。
左边是豺狼谢缙,右边是虎豹王姨和杨纾。
她信守的人生准则就是这样,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是她的,她也绝对不看一。
是了,一个公主,需要去争抢什么呢?
从杨宅来的杨映意,既是委屈,又是不甘,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没用。
在这二十多年之间,王姨一直扮演着一个低眉顺的温柔角。才让杨映意从没有过想过要提防王姨和杨纾。
现在,杨映意知了,一旦话事人变了,对她来说,就是变天一般的大事。
舞蹈社的c位,是她社时,社团里的前辈就给她留的位置。
她的野心也从来不大,想要什么,几乎都可以顺利得到。
她的手上,有一个糟糕的选择和一个更糟糕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