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人手持钢针一一刺激她的太阳，脑里乱哄哄的，许多莫名的画面一闪而过，待她想要细看细想之时却又犹如被风散，化为无数捉不住的烟尘。

        林姑姑死死箍着她的，迫使她看着前之，厉声：“你既然不相信，为什么不敢睁看一看这些是什么？”

        前的博古架一阵乱响，紧接着就有各种各样的东西被抛了过来，迎面砸向思玟紧闭双的面庞。

        “噌噌噌”的杂乱响声中，思玟鬼使神差般地睁开了，只见地面上一片狼藉。架上的画筒被推倒，许多画卷被摊开胡乱地仍在地面上，价值连城的宝匣被摔了个粉碎，里面不值钱的东西散落一地。

        视线落在画中之人的容颜上，思玟神魂俱震，意识蹲，拂开满地杂看向画中的女。

        画卷里的少女，容貌昳丽无双，发似乌云，眉如翠羽，惊艳绝。

        思玟简直看呆了——并非因为画中之人生得有多丽，而是因为此地所有画卷之上，都绘着同一个人。

        ——赵思玟。

        画纸虽是上好的宣纸，却不难看并非近日所作，至少已有了三四个年，而画中的赵思玟，角眉梢尽是少女的俏恣意之态，与她如今也大不相同。

        “这是——”

        “大概四年之前，城中大乱，二公三公暗害家主，家主逃至城外失踪半年有余。后来重回城中继任城主之位的凌渊家主比从前更加冷厉暴躁，同时也莫名惦念上了一位心上人，便是赵府的嫡大小，赵思玟。

        从那以后，家主安线赵府，日日监视赵大小的一举一动，并将其当日穿着、打扮记录传回府中，由他亲自画画像，如此一来，便如与那赵小日日相见一般。如今你所见到的画卷不过其中冰山一角，将近三年，一千多副画卷。更多的都被收在库房，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一张一张慢慢看来……”

        思玟简直不寒而栗，惊恐扔手中画卷，站起来就想逃：“说什么疯话！十八岁生辰宴前，我本不曾见过夫主，他怎会——”

        “别急，还没看完呢。”林姑姑古怪地笑着，随便拾起地上垃圾般散乱的杂，一脑思玟怀中，絮絮：“来，看看这些是什么……唔，这一匣是赵大小厌倦了赏赐给人们的首饰，家主派人价收了来、这是你最喜的琉璃盏，可惜两年前被手笨脚的小丫鬟摔碎了，被丢了来，家主像宝贝似的收着、这一叠则是你的亲笔字迹，包括你写与友人的书信、随手提的字……都被家主一一珍藏。说起来，这些宝贝又不少都是我替家主寻来的，赵大小，你自己的字迹总该认得到吧？你说，若不是对你觊觎已久，怎会像个疯一般，收集所有与你有关的事？”

        “我不知……和我没有关系，你不要给我看这些！我一都不记得这些东西……”

        “也是。”林姑姑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般：“差忘了，你即便了府了，也是个不安分的，并不是真心顺从家主，我看得来，家主更看得来，于是他又向空青寻了药，抹掉他认为你不该存在的记忆，凭空编造虚假的记忆注你的脑识，行把你变作如今这么一副乖巧顺从、以夫主为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