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邺一听苏大夫三个字,顿时就觉得嘴里那酸梅味儿愈发酸了起来,他坐在凳上闷了半晌,直到夏如嫣洗完碗回来才开:“我不是说了别老去打扰苏游,他每日很忙的,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云邺发紧,装作若无其事地:“我一个人吃不完,你也帮我吃些。”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细作的事儿他不好跟夏如嫣透,只能在上提醒两句,见她乖乖应了,心里方舒坦些。
云邺一顿,他并没有不喜苏游,但不知怎的就是不喜小勤务兵跟苏游多接,他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没有,只是最近你还是注意些安全,别离开营地,尽量少去没人的地方。”
因有石挡着,云邺只看见那人肩膀以上的分,她长发披在后,似乎是在洗澡的样,即便是晚上还隔了这么远,他依旧一就认那是自家小勤务兵,云邺顿时松了气,难怪来这么久,原来是在洗澡。
他放书走营帐,问外面守夜的士兵:“你看见夏如安了吗?”
他笑着摇摇,却不打算回去,准备在这儿等着她,毕竟夜已深,这附近又没什么人,放她一个人在这儿他不放心,来都来了不如就等着她洗完了一回去。
云邺,这会儿夜已深,天上一轮弯月照着大地,营地中除了守夜的基本都睡了,他循着往小溪的路前行,绕过一棵树却看见溪边只搁着个木盆,哪里有夏如嫣的人影?
让大家久等了,说好的掉来了!??(???)?
月皎洁,从溪中走上来的人浑不着寸缕,她长发披散在后,态纤瘦秀致,个虽小比例却极好,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双笔直修长,前微微隆起,两抹淡粉的樱缀在峰尖,光的肌肤在月光泛着莹白的光泽,如梦似幻。
那双澄澈的湿漉漉的,在灯看着比白日里还要动人。
云邺呆呆地望着溪边的人,连手中的树枝掉到地上都未察觉,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用力闭上再睁开,前的景象依旧未变,他就看见他的小勤务兵从石上拿起棉布将上的,然后用长长的布条一圈圈裹住,接着再穿上其他衣,端起木盆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可是今日云邺在灯看了会儿书,突然发觉小勤务兵去好久了,想起白日关于细作的猜测,心里咯噔一,不由生起几分担忧。
夏如嫣先去晾了洗净的衣裳,回到营帐发现云邺正坐在桌前喝茶,只是神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军营里可不会有酸梅这种东西,她上哪儿的?
他背靠一棵大树,折了树枝拿在手里玩儿,只用余光时不时往那边扫一,就在他第三次看过去的时候,夏如嫣似乎是洗好了,绕过大石从小溪中走了上来,光的在皎洁月一览无遗,云邺手中的树枝啪的一就掉到了地上。
夏如嫣愣了愣,显得有些无措:“属…属没有特地去找苏大夫,就是前两日在营地里碰见他了……”
云邺见她一副局促的模样,忙放缓语气:“我没有责怪你,收东西也无妨的,你没错什么,是我方才语气太重了。”
我的将军大人(十六)
云邺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她发现自己,他悄悄隐树背后,待小勤务兵走得远了才跟上去。
夏如嫣咽嘴里的梨片,红着脸小声应了,于是云邺就自己吃一片喂她一片,还把酸梅汤递到她嘴边喂了几,见她乖乖接受自己的投喂,心中不免生莫名的满足和愉悦,两个人将梨片与酸梅汤分得净净,云邺搁碗,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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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将军…”
夏如嫣边收拾碗边:“是苏大夫送属的酸梅,用熬一熬就味了,说是能消开胃,对很好呢。”
这站在岸边的人哪里是名男,分明就是个年轻少女!
云邺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正要加快脚步过去,忽然耳尖微动,小溪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再接着便看见溪边的大石背后站起来一个人。
“回将军,属看见夏如安好像是往小溪边去了。”
“你哪儿来的酸梅?”
夏如嫣这才抬起看他,见他表果然没有不虞,心中松了松,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是不喜苏大夫吗?”
如今正值夏初,天气逐渐炎,云邺也不再用沐浴,直接用凉冲洗一番了事,等他洗过澡夏如嫣照惯例将他换来的衣拿去小溪边清洗,他以前就说过让她第二日早上再洗,可她不喜把事堆着,总是当天就要完才安心,后来云邺也就随她去了。
她走过去提起茶壶晃了晃,云邺明显被她的动作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