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我、年老的我、和心上人携手一生的我、孤独终老的我,还有不同的你。很多的你穿着不同年代的衣服现在我边,有时候和我在一起,有时候只是远远地看着我,长相和现在差不多,好像永远不会老去,让我想起那个词,Eternal。”
白西装的家庭教师站在钢琴边默不作声地听着学生阐述,直到女孩说完,房间里安静来,他才开纠正了女孩那个英文单词的发音,语气慵懒平淡,“如果你能少看一话本戏剧,这样不切实际的梦会少很多。”
女孩绷紧的肩垮去,像是某种绪的离。她畅地弹了一串乱音,在齐司礼皱着眉训斥声前松开琴键站起来,对他行了个礼,“警卫厅的李长邀请我参加今晚的舞会,方便的话,请先生帮我挑选服装。”
刚才的话题戛然终止,齐司礼陪女孩回卧室挑选衣服。
作为服装行业浸淫多年的巨擘,齐司礼很轻松地帮女孩选好了服饰,一条红底黑纹的旗袍搭着几支素小钗装,都不需要女仆帮忙,齐司礼自己就帮女孩完成了上妆、盘发的过程,女孩大多数时候都低着,偶尔抬起来看他。
齐司礼只当没看见,瞥瞧见桌上一枚白的昙花针,他还愣了一。
“工不行,款式不错,最近审平有所提。”他挑起那枚针拆开,俯别到女孩的,“什么时候买的?”
这样的动作亲昵异常,女孩却没有躲避,她低垂着将手指起,藏住手上在首饰行打磨零件留的伤痕。
“刚买的。”
挂钟的时针即将走向九。
齐司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书籍,偶尔会抬看一时间。
他并不觉得那种时不时在他心撞一,让他迟迟翻不过这一页书的受叫担心或焦虑,这应该是一种考量——这个钟还不归家,这可以算得上一种淑女的失仪。
女孩的父母是商场名家,只是不好,临终前将产业卖,全副家留给了独生女,而把女孩托付给了服装业巨齐司礼。
女孩年纪小又继承了家业,最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齐司礼以家庭教师的份看着女孩长大,从日常生活到礼仪文识予以指导,本想安排她国留学,当个安心游山玩的闲人,女孩回国后却持了商场跟着他学投资学商场,当了个交际花,备考着齐司礼的势力与自己的家产,帮齐司礼探听风声大生意。
这名号不上台面,但也不至于,只是风言风语并不好听,哪怕有他齐司礼的名震着,还是会有议论的声音。
女孩主意多,齐司礼拗不过,只能看着、等着,帮这小家伙走得更稳一。
——这么说也不准确,很多年、很多很多年前,在他还被称作“顽劣不堪”“暴成”的时候,女孩可没这样的机会。
时钟敲过九,齐司礼皱着眉合上书页,犹豫是否要去女孩给的地址查看,大门突然开启,仆人搀扶着女孩走了来。
的酒味。
齐司礼将书本“啪”地甩到茶几上,站起挥退仆人扶住了有些摇晃的女孩,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斥责,“不是告诉你不要在外随便接别人的酒?”
微醺的醉态给女孩脸上染上些诱惑,她看见齐司礼,似乎彻底放心来,神态都轻松了,靠在齐司礼怀里摇了摇,“佳节、初见、孩过生,要劝酒还愁找不到理由?要不是有你的威慑在……”
她又摇了摇,推开齐司礼转去摆客厅角落放着的唱片机,又嘀咕了一句,“要不是有你的威慑在……”
齐司礼看着女孩的背影眯着听着,琥珀的眸里危险的光芒逐渐凝聚,但在女孩转过来时消散无形,“是谁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