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在照顾我。她比我母亲和我相的时间更长更久，比我的母亲对我更关心更贴。她怀孕了。他们一直知他胁迫她和他睡觉，但从来没过，可她一怀孕，他们就来了——说她是个不检的女人，有伤风化，要辞退她。我去找我的母亲，在地上打，哭着闹，要求不要辞退她……觉得这样，自己就足够弥补她了……觉得，本来也不是我的错，是不是？让她怀孕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个小孩……他们留了她，但总有人嘲笑她……也没有因为她怀着孕，就让她少活……我是不是错了？我问她。她告诉我，我没错，她很激我，我那么努力让她留来，让她能够继续照顾我……她待产的时候，被送到一个破旧的小房间……分娩的那一天，我正好跑去看她，看到她……他们让我留在那，让我……看她……听她……我母亲觉得，这样可以教育我，不要个放纵的男人……还是利诺过来，把我抱走了，他那时候还不知我和你一样是穿越者，他觉得他们不应该让一个小孩目睹一直照顾他的人怎么惨叫着死去，这是在待我……”

        又一阵沉默。然后他再次开。

        “不是我，我想，和我没关系。我悼念她的死，我去看望她的家人，给他们额外的抚恤金。他们夸我善良、仁慈、亲民。她的家人们对我恩德。我对自己说：我比任何一个听到她的事后，会鄙薄她的人好。我对自己说：我和那些听到她的事后，会为她难过的人一样好。”

        他慢慢把脸埋了自己的手臂，闷闷的声音继续传来。

        “但是心灵深，很清楚……我，不假思索想的事，造成的结果是让一个我喜的人惨叫着死去……虽然不是我，但有可能是我，因为我就是和他一样的人，不假思索地想睡女人，一有机会睡女人就会睡，把苦果留给她去承担……没害死过人，只是因为没有过那样的机会……于是，后来长大，我发现我就变成这样了……很诚实，是不是？”

        他重新抬起来，看向我。他说了这么一堆话，这么诚实地告诉了我这么私人的经历，坦白他的负罪，我其实不想表现得太冷酷无，可是啊——我忽略不了那个！

        “所以，”我说，“你喜我，是因为——我不会由于难产死掉？或者应该说……你只能对不会死于难产的非人类女起来？”

        “啊？！不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那时候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你对你一见钟的，和你的种族没关系！……当然，能成功……可能是有关系……但、但是这不是说，是因为你不会因为就死掉才喜你，或者换个别的一样种族的人我也会喜……喜你是因为你是你……”

        哈——漂亮话当然都是那么说啊，实际上……哼。

        不过，算了。因为心理阴影阳痿，于是恋慕上能规避掉这个心理阴影的女人，和喜上床时把人撕开，或者渴望上自己亲妈，或者享受把人用鞭得鲜血淋漓的族人相比——卡修已经很小清新了。

        我把喝空了的袋递回去。我们该继续前了。

        他接过，收起来，不好意思地和我说：“希望你听了这件事后，别讨厌起我……我已经不是那样了……成熟了许多……不会再随便意淫别人，随便嗨别人了……”

        我皱眉。虽然他差不多是这样表现的，但他这么说，让我觉很不舒服，像是在德绑架我。

        “要是你害怕我因此讨厌你，你就不应该告诉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