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手上沾满鲜血……”
聚集了全的灵力,就在他要使法术的一刹那,忽然后有一影直跃而过……是七颜!
她十二岁从军,在漫天黄沙的战场不知历练了多少年,一双手磨了无数茧,血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年幼的时候她也会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上战场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她的速度非常快,双指抵在深蓝长剑的剑柄上,以绝对的优势跃到了复黑煞豹的正上方,剑刃毫不犹豫的向它的后颈!
但便在这关键时刻复黑煞豹猛地甩了一条巨大壮的尾巴,直接击打向晏七颜!晏七颜瞬间变幻手势,用指尖轻巧在那尾巴一侧,借力让整个人凌空翻起,另一只手握着的剑再次扫向复黑煞豹,在它脖颈上留了厚厚一伤!
禅鸿轩当时已居丞相之位,位权重,又风倜傥,生得一副俊样貌,被城中之人称为“玉面郎君”。那时整个北凉国上有不少闺中待嫁的千金小钦慕于他。但他却托了城中最好的媒人,奉上千金聘礼至府上求亲。
朝中其他大臣的女都只需要在家烹烹茶,刺刺绣,她却要练剑、舞刀、杀敌军。
父亲忽然笑了,他低,烈烈狂风拂过他上的铠甲鳞片,发嗡嗡声响:“七颜,即便是你这双沾满鲜血的手,也会有一日能够被人温柔相握。因为它守护了许多人,那些被你所守护的人,一定能够明白你,理解你。”
那一击撞得她上都是泥泞,暗红的浣花仙裙都凌乱了一片,但她上的气息却变得比之前更加平稳厚重,明明看上去瘦弱纤细,但却仿若一座天立地的山峰,狂风不动,雷雨不摧。
段柏渊的记忆中,修七颜不是这幅模样的。
那复黑煞豹一声惨叫,着一脖的血冲撞了起来,晏七颜虽然赶忙退开,但还是被狠狠撞了一击,摔倒在地面。
晏七颜忽然抬起,眸映着那一缕缕投来的光,波潋滟,她脸上扬起了一个放纵的笑容:没
段柏渊右手伤得太重,白骨混着鲜血袒在外面,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再继续使用右手,只能靠着后的树站立起来,以左手抵在自己前。
她对懵懵懂懂,以为禅鸿轩就是那个能够明白她,理解她的人……直到后来他叛国打开了城门,又对准了她一箭,要了她的命。
他跟着七颜百年,本就没有从她上学到任何法术,唯一的异火术也是自己顿悟的,但这是最基础的门法术,要对付四阶妖兽,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但他现在别无选择,若不抵抗,便只有死路一条。
都只是蝼蚁!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就站在都城的城墙上,带着她看着地平线远徐徐升起的太阳:“北凉国需要一个赤胆忠心的将军,从前是我,未来是你。”
段柏渊的目光紧紧盯着倒地的晏七颜……她在地上挣扎了几,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复黑煞豹已俯了,四只睛冒着绿光狠狠盯住段柏渊,后脚开始用力抵住后面的泥土,准备一击冲上来咬断他的脖。
后来她活了二十多年成了北凉国的大龄老姑婆,禅鸿轩现了。
修七颜不是这幅模样,但晏七颜却一直是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