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许多,像幻灯片一样地过。
大叔?他很老吗?
她拨通了楼明野的电话却关机了。
巧如簧的女人早已娉娉袅袅地拎起了双肩包,披肩盈盈堪握的细腰扭着走了车厢,隔着玻璃在站台上对着他飞吻了一。
好像是命运直接写好的漩涡,一步一步把她引了这个死局。
刚想反驳,却见铁不知何时已经减速,大大的“平海北站”地挂在站台上。
“现在还不清楚,只是……只是……确认失踪了……现在我拦着队里还瞒着明野家里人,一有消息我肯定告诉你们……”
第一次来例假的她,血浸了她的,阿婆和妈妈都不在,她哭着去找楼明野,他去小卖买了卫生巾,笨拙地教她怎么用。
宋婵衣的脸已经苍白了,跟素的衣服已经快为一了,她的纤指揪着膝盖上的裙面,已经把裙面地皱了起来。
但很快她就笑不来了。
吧。”
警队的门卫是记得宋婵衣的,她长得漂亮,又来过几次,倒也没阻拦,让她直接去了。
她打算回去了,转却撞上了云帆,见他脚步匆匆,眉紧锁,要不是他走得快,他们也不至于撞在一起。
她真的累极了,冗长的紧张考试,整夜的荒糜,可怕的哀莫噩耗,把她推了无法挣脱的漩涡,她怎么都醒不过来。
宋婵衣也没多想,平海市警队离火车北站近的很,她站走了十分钟就到了。
她又回到了小时候,楼明野牵着他们的手,走在小吃街上,她说她从没吃过肯德基的鸡翅,楼明野用攒的零花钱买了好大一桶,他们兴地啃着。
一队的办公室只坐了零散几个警员,却没瞧见楼明野。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明野哥……”
她只觉得冷,很冷,像是躺在泥泞的沼泽里,花和泥浆溅满了她的鞋袜,刚刚换上的新衣新鞋已经沉了去,但她恍然未知,只想拉住楼明野的手,但她冷得发颤,怎么也无法把他从漩涡里拉来。
转又是楼明野考上了大学,意气风发地开着警车接送他们上学,她逢同学就暗戳戳炫耀,她哥哥警察了。
梦里,是深不见底的回忆。
铁只短暂地停站,又起步飞速开往一站。
盯着站台上的显示屏发了会儿呆,正是周四,宋婵衣想起每周四都是楼明野调休夜班的日,说不定他班早,可以捎她回去,正好她也带了几样文州的小零回来,可以给他们警队的兄弟们分分。
他转着手指上的装饰戒指,一脸颐指气使。
……
宋婵衣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清河堂,她好像昏了过去。
漩涡里是渐渐沉的楼明野,在对她喊着,一遍又一遍:“小婵……救救我……救救我……”
过年的炮竹还在劈里啪啦,柿树的牌桌上,他明知她偷牌却任由她耍赖。
云帆还未脱稚气的脸比上次见时沧桑了许多,他未刮的胡渣和乌黑的圈,样样透着他的颓败。
“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在看风景发呆,麻烦您不要太自恋。哦对了,我有男朋友了,请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搭讪,这太老套了,大叔。”
从没见过这样的无赖女人,他烦躁到了极。
宋婵衣笑得雀跃可。
“诶!帆哥!我来找明野哥,他在不在呀?”
瞧瞧这灵巧的小嘴,他被噎得一时间说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