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婵衣又是成熟的,所以时常觉得和她是同龄人。
宋婵衣是听得明白的,如果小姨当年和谢近愈在一块儿,他或许也没有那些玄机来发展成如今的规模。如今岁月沧海,就算谢近愈已经丧偶,独居多年,他们也不会凑成一对,一来是宋冰不稀得去后妈,二来是谢近愈也不似当年的心境了。
宋冰絮絮叨叨地说着和谢近愈的往事,无非是当年,才二十的宋冰还是女大学生,去码调研,跟当时还是包工的谢近愈有了一些接,谢近愈对她是一见钟的,那个年,谁会不白裙飘飘扎着麻花辫的清丽女。
“那你跟他谈也是吃苦,就说这个谢近愈吧,年轻的时候是码上扛货的,现在是发达了……”
“好不好的有什么要紧的,有钱就行。小婵,你现在也长大了,你别怪我多嘴,我也看来了,你和隔那个俞生是不是……”
宋婵衣也抠起了玻璃杯上的格纹,指甲摩有些尖锐的细微响声。
“嗯。”
两人也是有些不清不楚的,也不知是宋冰先在文州找了工作,再也没有回去,还是谢近愈先和经理的女儿有了婚姻。当年谢近愈也算是帅气的男人,力气活也让他有着充满荷尔蒙味的轮廓,要不然也不能让宋冰这么多年还对他有着极好的印象。
“我知。其实……其实俞生也有在努力地音乐……”宋婵衣没有底气,说得小声。
--
宋冰说得有些糊糊,主要意在劝导宋婵衣跟俞生划清界限,对于里中一些微妙的细节她是一句话带过。
想来如此早熟的宋婵衣,也是没什么值得她担心的,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如今焦灼的境地吧。
宋婵衣窸窸窣窣地也挪去了沙发上,她把枕在了小姨的胳膊肘上,像极了小鸟归巢。
宋婵衣打量着这冷的房,确实像极了它的主人,冷的大理石和反光的玻璃,连酒柜里泛的酒的深红,都显现一种级的冷艳来。
窗外的月光今日不知怎的,格外的亮,映了地上的城市惨寂,也显天上的荣光来。
“哇!那好有钱啊!他对你好吗?”
“我听姆妈说他连大学都考不上,我知你们这个年纪喜小帅哥,但小姨劝你,你别跟他耗着,考了好大学,来了大城市,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界要开阔一。”
“小姨,就当是买了支潜力嘛,也不亏。”
但谢近愈可不是什么只有力气没有脑的,娶了经理的女儿,慢慢顺杆往上爬,抓住了风,本来只是带着几个兄弟着力气活,最后竟发展成灰地带的一把手,着权贵人士的灰手套。如今又是极为聪明地逐渐金盆洗手,生怕日后分崩离析,祸及自。
宋冰仰面躺着,靠在灰的沙发上,起伏的吊带裙轮廓勾勒她的丽,有些令人转不开来,她慵懒的笑扫过来,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定定地瞧了宋婵衣一会儿,终究是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