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师父……”
第九剑,第十剑,第十一剑……第十二剑……当终于最后一剑彻底封他的,九昭蓉已无法站立,她心脉大损,差要跌在地上,幸亏七這长老上前一步,将她扶住:“现灵已封,执行第三,摧毁灵!”
行刑结束,九昭蓉从洛坪台上缓缓走,两侧的弟纷纷让开了,不敢面对这样的九姑姑。她没有乘法,就这样沿着脚的青石路一路走,一路走。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无法支撑,一栽倒在了地面。
戒钟离已奄奄一息,他从最开始惨痛的叫喊,到后面几乎痛得已没有了声音,他满是血,额的汗混着血腥从脸颊淌过,浸透了他的眶。他竭尽全力的,用尽仅存的力气,微弱的向九昭蓉哀求:“师,师父……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我可以……再受此刑……三倍……四倍……都可以……”
有泪从九昭蓉中涌,她却只能仰着,希望这泪能顺着睛回去。但睛却承载不住泪的重量,从角淌了来。
台的其他弟纷纷落了泪,有些人甚至声替戒钟离恳求。但九昭蓉却只留给他们一个直的后背,手中的剑没有丝毫的停顿。
“不要……赶我走……”
了戒钟离的膝盖上,梁丘中。铃骨剑刺后深深锁印在盖上,形成一朵银铃印记。
紧接着第二剑,第三剑,他的惨叫声响彻整座九玄山,这种封印灵的痛苦便是元婴仙君也无法忍受,列缺、后溪、临泣、申脉……每一剑都是在最致命最痛的位置,只四五剑去,戒钟离的僧衣已满是鲜血。
戒钟离已彻底昏死过去,连行刑都无法再让他保持清醒。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你想怎么就能怎么的……
每一剑,九昭蓉也自损心脉,她忍着不让咙底的血涌,悬浮在手腕四周剩余的剑再次驱动,在戒钟离灵上!
七這长老准备替九昭蓉执行,却被已重新站立起来的九昭蓉拦,她忍嘴角的血,声音定:“我来。”
她重新转过,一步一步走到行刑前。
她绝望也好,痛苦也好,挣扎也好,嘶吼也好,没有谁能够来助她护她,她只能
戒钟离已浑浴血,他是那么卑微的,用沙哑的声音,凄惨的向她哀求:“师父……毁了我灵后……请不要把我……送去黄泉襄漠……我想……留在师父……边……”
有枯黄的树叶从飞旋来,落在她的脸上,冰冰冷冷。树叶遮住了她的睛,她再也无法承受,任凭泪不住往。
但回应他的,是九昭蓉覆在他额上冰冷的手。她不愿看他,终于痛苦的仰起来,手中灵力从他的灵脉直接涌了去,将他那棵曾经茂盛生长的灵树彻底摧毁!
她也想肆无忌惮的护着戒钟离逃走,她也想雄赳赳气昂昂的对着所有人说:戒钟离是我的徒弟,我护定他了!但是她更知……选择如此后,她带着戒钟离逃不了多远,就会被人抓住,然后睁睁看着他灰飞烟灭。
后有执法堂的人上前来,将戒钟离带了去,他们会将他送去黄泉襄漠,那里据说是死者与生者的交界,荒凉寂静,唯有死者的戾气久久在那儿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