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可能!少爷你肯定错了,只有棺木里才会躺着一个死人!”
“人还活着,若丢不,她才会真的丢了命。”青衣男已经伸手,将九昭蓉从木船里抱了来。
他听到丫鬟的声音,便从背上翻来:“是什么?”
那丫鬟见自己的主人抱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女,连忙在边上劝:“少爷,这女人或许是从滦河那边过来的,你看她躺在这木船上,这条河又连通着滦河。我听说那边都一些妖,这女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也许,也许是妖怪变的。”
“少爷,这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忽然,在这一片静谧的树林中,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穿着鹅黄的衣衫,后慢慢跟来的是一个骑在背上的男,青衣黑发,容貌俊秀,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黑腰带,腰带上刻着一个“佟”字,像是家族印记。
“好像是一个棺木,好晦气!呸呸,少爷咱们走吧,不要在这荒林里转了。”那丫鬟摸到了木质的船,以为是一棺材,便往后退了几步,拍了拍手掌想要离开。
滦河的依旧在静静淌着,银杏树的叶从最开始的茂盛飘落,到最后与地面相。时间匆匆来去,白雪覆盖了整片树林,待到冬去来,银杏树又发起了芽儿。时光岁月就是一个来回变迁,光转世,生生不息。
九昭蓉的衣服风化严重,一双白皙的脚被他这么一抱,就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直到又是一个秋季来临,九昭蓉在这滦河边的树林中,沉睡了足足六十七年。
后的丫鬟也已经小心翼翼上前,她看到木船中躺着的人,十分惊讶:“少,少爷……她真的还活着吗?是不是被什么人杀了,丢到这里来的?我,我们快走吧……”
银杏叶被全拂开之后,九昭蓉的容貌就呈现在了他们前:她的衣衫有一分已经风化,看不清形制,肌肤上还留有一些伤,像是有许多年未愈合的样,发乌黑密,就披散在后,睛是闭合着的,但鼻息间却有淡淡的呼。
彼岸花果炼制而成的丹药会让她在这个地方沉睡很长一段时间,或是十年二十年,或是五十年六十年,直到记忆被药力逐渐化去,才会苏醒过来。
青衣男却并不害怕,反而上前抬手拂开那厚厚的银杏叶:“这不是棺木,是一条船……嗯?”像是忽然看到了什么,他倾去:“里面有个人。”
“这不是死人,是活人。”
将人抱在上的时候,他略微有些意外。这人非常轻,掂量起来都不如一块被褥重,她的额间还有一枚花钿,颜鲜红……奇怪了,看她上的衣服似乎有些风化,理应该是被留在这里许多年了,但花钿如此新,又像是刚贴上去没多久的样。
浪静。载着九昭蓉的小舟被了一条河,这河贯穿一片树林,沿岸都是耸的树木,将这艘小船彻底遮蔽了起来。
“妖过不了滦河,你太危言耸听了。”青衣男也不后的丫鬟如何劝诫,抱着九昭蓉翻上了。
小船漂泊了一段距离后,被一树枝勾住,慢慢浮动到了岸边,这岸上有一片银杏树,此时正值落叶季节,漫天飞舞的银杏叶很快将九昭蓉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