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老妇长长呵一气，“你不必再为我炼制续命丹了，延我寿命，便要夺人命，你原可以累积功德，飞升成佛，却为我放滔天罪孽，沾满鲜血。”

有一个年轻男从九昭蓉后跨来，却不是戒钟离，而是萧玄珩。

当面前老妇的容貌缓缓呈现在她面前，九昭蓉忽然觉得全一僵。这老妇看上去七八十岁,满银发,面容憔悴。她上穿着布质的长衫,一双手可以看到许许多多伤痕，像是碰了什么东西，被细小的石或木横划伤的。

“好……”女低，温柔一笑，“我随你回去。”

九昭蓉整个人震在原地，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这藤椅上的老妇，看着她脸上的皱纹，手掌的纹路……她听到她中所说的那句话，还有自己的名字……九昭蓉……

那老妇仰起，浑浊的睛似乎望着远天空：“钟离，我已时日无多了……”

萧玄珩走上前来，从后面将女抱怀中，双手轻轻抚上她的肚：“回了九玄山你便知晓……从前的种种，都已经过去。我们可以在那儿展开新的生活。”

这个萧玄珩与现在九昭蓉记忆中的萧玄珩不同，他上充满了正义之气，言谈举止不算稳重，反而更多的是自信：“昭蓉，随我回九玄山吧。”

“你知吗？我九昭蓉这一生不亏欠任何人，唯独亏欠你。”

九昭蓉看到她那一双睛，浑浊没有光泽……此人似乎双目失明。

“师父。”有一个声音从后传来，九昭蓉转过，同样是那两扇屋瓦房的木门，但并没有九连环锁，也没有之前所见的那个少年。她看到的是一个僧人，穿着一单薄的白僧衣，雪白的颈上挂着一串佛珠链。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九昭蓉一转过，藤椅和老妇一瞬间消失不见，只有后那两扇木门，敞开着发摇摆的咯吱声。

“若有来世……若能重来……”

门陈设着普通的桌椅，衣柜靠墙而立，左边是床榻，右边是灶台。消失的老妇变成了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有着九昭蓉容貌的女，她肚凸起，似乎已怀着孩，一手抚着肚，一手握着菜勺正在灶台前炒菜。

有着九昭蓉容貌的女慢慢抬起来：“我从未去过九玄山，为什么夫君要用‘回’字？”

这个老妇，竟然就是她自己？

慢慢将椅转了过来。

九昭蓉倒退了两步，后因是石阶，她几乎从石阶上摔去，幸亏有一只手将她拉住！她猛地抬，之

他缓缓靠近九昭蓉，然后穿过她的边，蹲坐在了老妇边。他伸手将老妇的手掌握住，慢慢翻过来看着上面的伤：“师父，你若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东西，可以告诉我，让我帮你去。”

这个人的容貌……与戒钟离一模一样。

“不会的，师父。我已差人帮你炼制续命丹，丹药很快就会送过来，只要师父服去，便又能延长十年寿命。”僧人慢慢俯，他贴在老妇的手背上，像是受着她的温度，“有我在，师父能够一辈活去，长长久久活去。”

――我定不走从前之路，从前之血，度从前之苦，我愿一心一意踏上修炼之路，不骄不闹，不急不躁。

只是戒钟离拥有发，而面前这个僧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