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诺其不分兮,喟扬音而哀叹。
“他冰清玉洁、雪胎梅骨,那我算什么,卑鄙小人吗?”
伤得重吗。”
“派上了。虽然不擅长带兵,但是料敌之术,多少还是学到了一。于是遍寻明主,见世之盛多庸才,李傕、郭汜、韩馥、袁绍,皆是豺狼,上无匡汉之心,无济民之志。”
荀彧苦笑:“对,你来了。你会打仗,虽然不如司空,和边的兄弟一起,也算骁勇善战。陛开始把希望寄托在你上,对你关怀备至。于是因为你,司空和陛……就越走越远了。”
“来,喝酒。”
“看不来吧。可惜我不是很好,父母怜惜我,舍不我历练,所以就只能好好读书。我还是不甘心,读遍兵法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
荀彧:“好,我说,你不喝我就说。”
“派上了吗?”
“但是你比较幸运,因为司……”
这一回,沉默的是刘备。
頩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
“文若。”
“你想过要叛吗?”
“不是。”
神独亨而未结兮,魂豭豭以无端。
“文若。”
荀彧并未理会刘备的制止:“我不知我的对不对,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就别无选择了,只能走去。而你却……”
“……”
“……”
“什么隐?”
“……”
褰余帱而请御兮,愿尽心之惓惓。
“惜个屁,他巴不得我早死掉。”
怀贞亮之絜清兮,卒与我兮相难。
刘备又饮一杯:“随便什么事,我要听你说。”
“好,是我。”荀彧笑了笑,继续,“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不是在这案几前无休无止地批阅公文,而是像你一样,当个征战四方的大将军。”
“可能是……另有隐。”
荀彧没有再劝:“从前,有个小男孩……”
“为什么不来。”
“……”
陈嘉辞而云对兮,吐芬芳其若兰。
刘备上扫视了荀彧,摇了摇:“看不来。”
“对,是……是屠杀。”荀彧深呼了几次,继续,“司空旧友陈因此深恨司空,联合吕布攻打兖州,司空立即从徐州收兵,兖州诸郡皆叛。”
“荀文若你说话!”
刘备拍案:“你听我说完!”
“最后发现其实他和那些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更可怕。”
刘备笑着继续:“《神女赋》里有一段,是这样的:
“……”
“所以你就去找曹了。”
“伤裂了,喝酒能止疼。”
刘备沉默半响。
“比如说……像惜自己一样惜你。”
交接以来往兮,心凯康以乐。
“
荀彧仰脖喝掉杯中酒,忽然有些尴尬:这兑的……似乎有多。
“……兴平元年,司空……征伐徐州,刘使君受陶谦之邀,兵不过千人,以死力抵御,几乎丧命。最后竟然,挡住了。”
“……什么事?”
“……司空有救世之心,与我志同合,周旋八年,临敌、举荐、奉皇帝,无一策不听从。终于从默默无闻,到了天第二。”
“就说是你。”
“不是征伐,是屠杀,血淋淋的屠杀。”
刘备笑着泼掉荀彧杯中未动的茶,给他倒了杯酒。
刘备笑:“令君,梦里的故事我们就不说了,说我们自己的事吧。”
“现在看到我了,觉得我是吗?”
“我家人都在这里,我一走,他们就会死。而且,我也不知,你会不会又是一个……”
“备看完这篇之后就睡了,然后了个梦,梦里也梦到个人。呵,正巧就和这段诗文写得一模一样,我要人,人惜清白不肯给,我说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东西,他不给我,我给他就是了,可是人他还不要。令君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是害怕我、瞧不上我,还是,心里有别人?”
“……最终,我们合力平定了叛乱,也把陛接到了许昌。但是,陛不信任曹公,他只信任自己的血缘及姻亲关系,而他信任的人里却没有人能打仗。司空虽有救世之心,奈何心气傲,受不得皇亲国戚的委屈,这份本来不深的君臣关系,也就越来越淡薄。”
“然后,我来了。”
荀彧没有犹豫:“想过。我还想过去找你,找那个‘徐州乐,诚副所望’的主人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