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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听林鸿文夸了庄青楠半天,这会儿见对方收拾得净净,目光清澈,举止大方,心里更加喜,笑:“青楠是吧?快来,你林叔叔去办事,中午回来吃饭,我到时候给你们好吃的。书房都收拾好了,我们家阿昭基础差又贪玩,考试门门不及格,以后还得你多费心。”
“我怕你找不到我们家,来接接你。”他解释自己的来意,不等庄青楠回答,就抛好几个问题,“你吃早饭了吗?平时喜睡懒觉吗?八钟补课早不早?”
为了保护脆弱的自尊心,她克制着自己,只吃了两颗,就违心地说:“我不太喜吃糖,剩的留给你。我们从数学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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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厚着脸撒谎:“我是没什么,我觉少,每天早上六钟就起床,就是担心影响你的睡眠。”
“快坐!椅不?扳底这个把手就能调度。”林昭地庄青楠落座,捞过一个圆凳垫在屁底,拿自己的初二教材和她的学习笔记,睛亮晶晶的,“我们今天先学什么?”
林昭没有多想,兴兴地把剩的糖倒嘴里,“嘎吱嘎吱”乱嚼一气,豪气云:“来!”
空调不停运转,将温度保持在舒适的范围,庄青楠觉得后背的痱消停来,接过一小包麦丽素,撕开包装,将圆的糖果嘴里。
柜式空调、挂式空调、电冰箱、洗衣机……各种电目不暇接,她走上二楼,踏光线明亮的书房,看着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升降椅,有些不敢坐。
庄青楠也跟着回看了,见房门半敞着,心微松。
原来院里的地不止可以用来种菜,还能种不实用的花。
庄青楠竭力保持镇定,不熟练地把椅调低,还没来得及说学习安排,一大桶麦丽素就端到前。
林昭偷觑门,确定郑佩英已经楼,小声:“先吃糖吧?”
原来家里可以有三十多平方米的宽敞客厅,可以有好几个厕所、好几间书房。
旺财“嗷呜”了一声,像是嘲笑主人撒谎,很快被蝴蝶引注意力,一扎路边的草丛里。
她不想得罪雇主,态度比昨天更客气,也更疏离:“吃过了,我也起得早,八钟正好。”
月季在灰褐的土壤里扎枝,爆红艳艳的重花朵;向日葵神气地昂着脑袋,享受蜜蜂和蝴蝶的献媚;栀花在绿叶的掩映盛放,洁白无瑕,香气扑鼻……
“阿姨太客气了,您给了那么多家教费,都是我应该的。”庄青楠礼貌地对郑佩英笑了笑,跟着她走院,就算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被她们家的经济实力吓了一。
太主动,抬脚格开壮硕的躯,挤到它和庄青楠中间,伸手接过书包。
她很喜吃糖,却没什么机会吃,珍惜地用唾把外层的巧克力慢慢化,等又甜又苦的味完全消失,这才咬碎满是孔隙的脆芯,吞肚里。
庄青楠这才找到机会说话。
两个人陪着旺财走走停停,来到林昭家门,郑佩英迎了来。
十分钟后,他被庄青楠的摸底提问打回原形,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微黑的脸因羞愧而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