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得到了应允一般,怀中的少女不再持忍,她的呜咽声放纵而,蒙蒙的睛扑眨着,大滴大滴的泪落来打湿了他的薄衣。
不待声启,她贸然扑了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环在他的腰上。
站立在纱帐外的少女一动不动沉默无声。
“您在风轧郡已有几日,可有哪里不适?”
雪纱帐的男人凝神了片刻,方始平淡的话语充着一丝肃意:
他抬起手,覆在她的后背,轻柔的拍抚着。
他捧起了她的脸,将散落的发撩于她的耳后,用冰凉的指腹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她抵于他的膛,在混杂着草药味的淡雅清香鼻的那一刻,她终于放了久日持着的紧绷,瓦解了心深的韧伪装。
但此时,在她主动打破一切规束的时候,他竟对曾时的疏离有些于心不忍。
不见彼此的模样,只能隐约得见模糊的轮廓。
他翻折着手中的纸张,平整的放置在旁:
时隔多日,她终于见到了他。
“臣看了您的颁布令以及临时法,每一都妥善无误。看调派的走向,您是打算设埋伏,夺回歹人手上剩余的资?”
兵甲的声音逐渐靠近。
寝阁的大门被猛然推开发震耳的鸣响。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但是。”
她歉疚于自己逾矩的动作,歉疚于擅自来到风轧郡,歉疚于明明保证了不再泪,却还是不争气的酸了鼻红了睛。
伸手将那雪的纱帐掀起。
他的话未迎来回应。
“只是以现在的兵力来看,此举颇为冒险。不过接来的事,您也不必心了。请尽快启程离开风轧郡,回皇都去。”
也褪了隔阂在二人之间的尊卑之礼:
“我好担心你……我只能让自己忙到什么都不去想才能暂时放对你的牵挂。我知你从来不会怪我,责备我,从来都不会……但是我好怕让你失望,我不想让你失望的。”
床榻上正坐的影垂散着长发,披着外袍,持姿端正。他手中展着一折文纸,专心审阅着。
他望着她那双波光粼粼的淡红双眸,勾起了温柔的笑意。
寝阁外。
雪纱帐借穿灌而来的微风轻拂摇摆,隔在二人之间。
“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
“您的很好。”
她噙着的一片汪洋,尚还努力维持着自己该有的模样。
满面通红。
少女的疾步被一个淡若游丝的声音制止在原地:
他向来对她恪守着该有的距离。
“您就站在帐外,莫要过来。好吗?”
他惊愣于她的擅闯,目却维持着往日的柔和。
失了血的致面庞很是憔悴,他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维持着姿态正坐立。即便病痛的折磨,鬼门关走过这么一遭,他一的风骨竟未削去半分。
颠倒的话语并不连贯,带着频频泣倾泻而。
小满低垂着,肩膀紧耸着。
她动。
只闻一个急切的通报声响起:
忽然。
“国辅大人!城外突袭!”
“没有。”
“颁布令与临时法,都是据老师先前留的记录拟定的。如若没有老师先前提前准备的规划册,我也没有办法用最快的时间制定完善的统规划。至于埋伏,我并非单纯想夺回资,治标不治本总归不是办法,我想将威胁彻底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