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份，为夫不该对你太过苛责。”凌渊轻叹一气，语气柔和几分，“只是如今大礼未成，为夫尚可容你骄矜散漫，待片刻后五礼皆成，你若还是如此，只怕之后要吃不少苦。”

        思玟一时有些怔愣：是她的错觉吗？自夫主赐她剃发之礼后，夫主待她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不像刚见面时那样疾言厉了。像她这样短短片刻连犯数错的妻，换了其他严厉的夫主，怕是要被狠狠烂花的……

        “本来剃发之后该为你剃阴，但本夫主想先为你刺字。”凌渊说着，没有拿起剃阴用的小刀，而是先执起旁边一烧红的银针。

        思玟看到那银针，顿时一紧――刺字，夫主要给她刺上夫家的妻印了。

        印一般刺在脸颊或额，然而思玟貌，凌渊再是铁石心也不忍毁伤她的脸，钳着思玟巧的巴左右打量片刻，终于：“字就刺在后脑勺上吧。”

        思玟知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恭顺：“请夫主赐字。”

        小妻被迫乖顺的可模样大大取悦了凌渊，他快步绕到思玟后，先用手沾了墨汁，在思玟光洁的后脑写一个小小的渊字，再用烧红了的银针一针一针扎了上去。

        上的肤只有薄薄一层，远不如脸颊厚，银针刺，针针带血，痛得思玟浑发抖，几垂泪，然而在凌渊终于停手中动作时，她还是柔顺了声：“多谢夫主刺字。”

        她的脑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失去长发后，光溜溜的脑袋变得十分，冷风一便起阵阵颤栗，而今后脑又被人刺了字，以后即便夫主开恩允她蓄发，刺了字的地方却是在不可能长一发的……

        思玟低垂着脑袋，莫名有些委屈难过。

        “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吗？”凌渊的手抚上她的脑，慢悠悠开。

        思玟一都不想看到光秃秃的自己，便咬着唇没有说话。

        夫主问而不答是十分恶劣的行为，会被视为无视夫主权威而受到严厉的责罚。思玟虽对妻的规矩一知半解，这一项她却是明白的，可即便心里明白，她还是不想看到现在的自己。

        光秃秃的脑袋上非但一青丝也没有，还被刺上了字，那该有多难看啊……她自幼受尽，一乌发更是惹人艳羡，若是让家中那些妹妹们看到她如今这副模样，怕不是要笑死了，特别是她的三妹儿……

        思玟咬着牙，心中暗恨。

        她有今天，都是拜这儿所赐，如今她沦为畜，儿却能代替她嫁给云哥哥……上天对他何其残忍……

        “不想看就不看，你哭什么？”严厉的斥责声再耳边响起，思玟这才发现凌渊来到自己面前，居临地看着她。

        “怎能，你不想剃发赐字？还是说……你本不想嫁给为夫？”男人的声音骤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