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我查一查,明天告诉我。”
“再见,弗伊布斯……啊?……”他不规程结束通话,黛安娜似乎没反应过来。几秒钟的安静。接着,他听到听筒里翻书页的声音。
“这不是我们学过的东西……”黛安娜回答,“我最近正读的一本课外书,刚好讲到……我现在念给你听――”
听完了图灵机的定义,弗伊布斯觉得难以理解那个说他是“图灵机”的哨兵――“图灵机”和他有任何相似之吗?
不过这个疑问只是在心里轻轻划过,然后立刻就被弗伊布斯抛之脑后。少年已经过了那个想要知任何问题的答案的年纪了。很多问题没有价值,它们的答案更没有价值,年轻的哨兵不想浪费时间去寻找这些没有价值的答案。
他决定寻找更有价值的答案:“你这些天看的不是那本艾达留的童话啊。”
不,他不关心图灵机是什么,他只是想什么让黛安娜少一无聊。
“再见,黛安娜。”
“这里很无聊,”弗伊布斯说,“要是你明天晚上还会读课外书,我想听你给我讲你读到的你觉得有趣的容。”
果然,这是一个没有价值的问题,对应一个没有价值的答案。
他不知。年轻的哨兵比听见黛安娜告诉他她知什么是“图灵机”时更加震惊。他反思:自己的报搜集能力了什么问题吗?
他震惊。
什么?
现在他们可以开始说再见了,弗伊布斯知。今天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超额了。
“迎你再来问我,弗伊布斯。”黛安娜回答。这是艾达教过他们的,被帮助后说“谢谢”,被谢后,说“迎你再来”。
“再见,弗伊布斯。”
“哦……好的,弗伊布斯。”
“是一本讲数学史的书。”黛安娜回答,然后她顿了一,继续说,“从十岁的时候我就开始看别的书了。”
但是这次,答案自己跑到他面前。
“……弗伊布斯?”
“这是我们学过的东西吗?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他说。
“我知什么是‘图灵机’,弗伊布斯……”黛安娜回答。
“谢谢。”他说。这在他的预想里,应该是明天黛安娜查完或者问完某个研究员,告诉他什么是“图灵机”后,他要对她说的话。
“嗯……弗伊布斯,我想……”黛安娜说,“那个人的意思是,你像个能理任何问题的机,但就算你能理任何人类能理的问题,你仍旧是个机……他觉得你不像人……”
*
但他没有打断她。
弗伊布斯自己的手臂。,,痛。一切清晰的人的官,都存在。我当然是人。
“我――”他开,又停住。研究员们都在听着呢。这样通话好麻烦。他想念她在他面前,他们可以更方便隐秘地直接心灵交的时候。就算他知黛安娜不会为他保守任何心灵的秘密,他也还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