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哨兵心底爆发来，并且在好几秒钟的时间里，他没有控制它的波涛。讨厌她，讨厌她能对他测谎，讨厌她刚才对库斯笑，讨厌她从来没告诉过他压到她的会让她很痛，讨厌她――

        他放空了自己的思绪。涌褪去了。

        “向你歉，贝罗娜。”他说。

        ＊

        他在路上吃了晚餐，一条营养剂，然后把空包装扔训练室门的垃圾箱。份实――弗伊布斯・玛里希；权限检测――通过。

        他来到击模拟训练的作台。模式选择――自由模式；模拟靶形态选择――基础001；难度选择――最级。

        他拿起模拟枪。

        他渐渐觉到了快乐，觉到了喜。白的光变成红，一批全消失，一批重新现。自由模式没有目标，目标就是打中，打中，打中，永无休止地打去。就像任务一样。

        他现在大概已经了有十来个任务了吧。他不数了。数据本没有意思。

        有人扫开了训练室的门。那扇门开启前，他就知，是她站在门，将要来。

        “嗨……弗伊布斯……你好啊……”

        “你好，黛安娜。”

        “你，好像……我是说……午的时候，你看起来……我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了吗？”

        “没有，黛安娜。”

        “哦……”她离他越来越近。她的手握住他没有握枪的那只手。她的神须从她接他的地方悄悄探来，但他没有回应她，所以没有联结诞生。

        弗伊布斯……我是想来和你一起……训练……

        她不想。弗伊布斯心想。

        “我不需要你。”他回答。

        ……我让你打得更快。

        “我现在的能力，一个人就足够执行任务了。”

        ……哦。

        好烦。因为黛安娜在，他的击速度变慢了。可是黛安娜却迟迟不走，而且始终握着他的手，而且始终……没有收回神须……

        他放枪，在作台上改变模式。他们前面的全息投影的靶从光变成了奇幻生，就像在玩什么电游戏。一看就是假的，黛安娜喜这种。

        他伸神须，和她形成了联结。

        开枪。不假思索地开枪。向导找目标，哨兵打目标，古往今来备受推崇的合作模式，横扫千军，所向披靡。他们并不知他们的表现是否已经过当世那些著名的对，他们只知，从他们刚开始学会联结的时候，他们的合作就没有滞涩过，畅顺如同他们本就不是两个个。

        你怎么不告诉我。弗伊布斯在她的脑海里说。

        什么？黛安娜不解地看向他。突然失去指引，哨兵觉些许烦躁，随便开几枪打中几个最显的目标。

        黛安娜于是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