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让她爬,她就爬;让她捆起手,她就双手合十;让她张开嘴,她就让那个球来。
她的心在不断地呕吐,灵魂比在大火中炙烤更加痛苦,好像死了很多次,又不得不睁开。
而父亲的话语亦是充满羞辱,他叫她小婊、小母狗、货。
徐娴云无声地哭泣,她不承认,她不是。
他用言语烙印她的灵魂,穿她的意志。
等这一切结束,她已经神涣散。
而她的父亲把她抱起来,抚摸她被鞭打的痕迹,叫她好女儿,这让她恶心地闭上了睛,晕了过去。
照父亲答应她的,第二天她没有去寺庙,她在家里休息,因为她已经走不动路。
徐娴云听见父母在争吵,母亲在大喊:“徐明泽,她是你女儿!”
父亲的声音更大:“你鬼叫什么,天天去撒钱我说你什么了?别给我找事!又不是亲生的。”
徐娴云的泪枕里,抱着哥哥给的玩熊,她现在终于知晓,她和他们不是家人,她只有哥哥。
休息了三天,徐娴云去上学,第一次问同桌能不能把手机借给她用一,她想打电话给她哥哥。
父母不给她手机,佣人们被特地交待过,都不敢搭理她。林阿姨那几天偏偏没来上班,她没有别的办法,她在家里没有办法联系上哥哥,只能到了学校和别人借。
同桌有意外,但是放学还是借给她了。
打过去第一次,没接。
徐娴云以为自己打错了,有慌,又试了一次,接通了,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喂?”
她明明想和哥哥好好说话,但是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却一哭了来,什么都说不完整,就一直在叫他。她说是我,她叫哥哥,她求他救命。
她的哭泣把哥哥吓坏了,一直在问她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她说不,父母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在别人面前,在电话里,一个字都蹦不来,她恨自己的自尊,起她嘴的自尊。
把手机还给同桌之后,她说了谢谢,同桌问她怎么了,她不敢说,父亲已经因为她太久没到家而直接找到了学校。
徐明泽没有怪她,在外人面前对她极其和善。他把她当作宝贝,反而训斥老师,说他们不好教师该有的工作,他会将这件事投诉给校长。
等上了车,徐明泽就变了一个样,让她主动把屁撅过来挨打,她拒绝,随后被拖过来掌掴。
“你打电话给你哥哥,以为我不知?”
一句话,让徐娴云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