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教你,听话。”
“……好。”说完,苓茏便放开了手。
她盖着薄衾翻来覆去无法眠,烦躁地用脚踢开了被,将那外袍重新裹回上,准备抱着白袍睡。
她习惯了睡在徐谨礼边,合上之后又想起他半夜总是睡不好。
她不放心。
蹑手蹑脚溜回他边,像往日那边依偎在他颈间,悄声睡去。
翌日,徐谨礼刚睁开就看见苓茏抵在他颈间,手脚并用地抱着他,躯虽都掩在被褥里,却还是……十分不得。
仅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苓茏一丝不挂地贴在他上,睡得相当安稳恬静。
当狐狸当惯了,如今一朝成人,还留着狐狸的习,不知分寸也是可以理解的。徐谨礼无法苛责她的无礼,毕竟她只是只小狐狸。
那些繁文缛节、条条框框都是徐谨礼往后该教给她的,关于如何人。
第一步就从为人的习惯开始吧。
只不过,在开始之前,先得把这小狐狸从上扒去。
徐谨礼想伸手推开她,又觉得碰到哪都不合适。忍了一会儿,看见苓茏砸吧着嘴嗫嚅不清,约莫是梦到了白斩鸡,都快来时,他忍不住了。
“苓茏。”徐谨礼声叫她。
梦里她正心满意足地啃着鸡肋骨,谁在这个时候叫她?耽误狐狸吃饭。
她没搭理,嚼得正香,谁都不能阻止她吃鸡。
即使是徐谨礼也不行。
霍然间,想起这个名字,苓茏咽嘴里的鸡肉,后知后觉的,呆愣愣地睁开了。
瞧见自己已经把徐谨礼的锁骨啃得一片痕,尽是牙印。
怪不得她觉得今日梦里的肉死活嚼不动,原来是啃错了地方。
抬小心朝上面看过去,徐谨礼已经气结到可以平和和她说话:“咬够了吗?”
苓茏不好意思地抿起嘴唇,认错眨。
“还有一事,”徐谨礼看她没反应,依旧抱得紧紧的,无奈地闭上睛,“先放开我。”
抬起手脚,从徐谨礼上放刚幻化的四肢。苓茏不好意思地曲着,蜷着手腕,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是个人,看着徐谨礼不知该如何反应。
徐谨礼起,将被都盖在她上,隔着被把她手脚放平:“即日起,饮起居从学起。我不便教的,会有听云来教你,待我让人拿一套衣服上来,先学如何穿衣。”
像是觉得徐谨礼把她当作什么都不会,只知吃的狐狸,苓茏撇撇嘴,小声说:“我会穿衣。”
“你会?”徐谨礼皱眉。
苓茏坐起来,用被拢住:“嗯,我还会用筷、绾发、背九九歌。”
徐谨礼看着苓茏的睛,还真不像是逞的样。
看来三足金乌对她得心思比他想得要多得多,怪不得那时不愿让他带她走。
他去岛上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有何生灵能被三足金乌抱在怀里,想来是把苓茏当女儿养,确实不一样。
想到这,徐谨礼皱眉问:“那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