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茏现在开心了，抱着徐谨礼的脖颈，在他颈间蹭着说：“你真好。”

        一般提到山去玩，苓茏都会立刻起来跟她一起走。今日倒没有，苓茏皱着眉继续写：“不行呀，我还没抄完。”

        徐谨礼包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看她在想什么，笑了笑：“回去把《北斗经》抄十遍，抄完拿给我看。”

        “哪日，等你的灵力超过你能承受的界限，就是你吃苦还债的时候。那时再想打坐、练剑，可就来不及了。”

        “今日带你山去玩？去不去？”

        第二日回了宗门，苓茏就被徐谨礼拎去书房坐在案边，《北斗经》递到她面前。

        “本来就是啊。”苓茏不觉得这样有错。

        被中了事实，苓茏不吭声。

        “你！”苓茏气得耳朵和尾巴都竖起，面涨红，“你明知我最讨厌抄经书！我回去不要和你睡了，哼！”

        “你若是只狐妖便可以，但你是灵狐，日后要升仙，便不可。这两条捷径是可以让你现在灵力突飞猛，觉得日日修行不过如此，何必如此费心，不如多消遣、及时行乐。”

        尾巴又重新摇起来，苓茏脸有红：“……知了，我会好好写的。”

        苓茏面上不服气地看着他，仍想反驳他，然而她心里也清楚，徐谨礼说的是对的。除了化第二条尾巴那次，她的灵力是多了不错，可修为并没有上一个台阶。

        徐谨礼由着她，只是笑，随意躺着看着窗外的月漾来，匀在上。

        “不行吗？”

        这几日，他心的玉愈加发，似灼烧。浑筋脉因此寸寸炸开般阵痛，上灵力都被灵玉着。玉吊着他的命，他也用命养着玉。那玉被嵌在他的膛里，偶尔得受不了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它挖来，想就这么阖算了，手每每放到心，想了想自己尚有俗事未尽，又放了来。

        就这样被哄好了，等徐听云到书房去找苓茏的时候，她写得手都沾上了墨汁，格外认真。

        “那是因为你本就该快化它，我给的灵息只是推了你一把，这一小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你若想就此靠着这条路化你的第三条、第四条尾巴，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行不通。”

        “嗯，”徐谨礼摸着她的脸颊，“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你多修一条尾巴，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

        或许是这几日了不该的事，这种痛楚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来得猛烈。他刚刚开苓茏的脖颈，是因为中已开始泛上腥甜，不想她察觉，拉开苓茏又咽了回去。

        说完团被里，转过还轻踹了徐谨礼一脚。

        苓茏立刻看向他的睛，中带着期待：“真的？”

        “苓儿，你是不是觉得，有了取息之术和那采阴补阳的法就不用再像从前那样修行，大可就靠这两样炼去？”

日那样凶地压过来，力行地给她颜瞧瞧。

        徐谨礼笑：“这算不上什么，是你应得的。”

        徐听云过去一看，是《北斗经》，一看就知是徐谨礼让她抄的。这本经书徐谨

        苓茏睛睁得圆圆的，看到徐谨礼嘴角带上一些笑意，他温声说：“苓儿你终有一日是要成仙的，凡间生灵能好的事，你怎么会不好呢？是不是，小仙姑？”

        徐谨礼看她不兴，把她从椅上抱起来，用手臂托着，足以让苓茏和他平视。

        “等你习惯了这两样轻松的法，同时，定力和耐也早被你丢弃，这些都是放容易拿起难的东西。不日积跬步，这条路，你迟早会走错或者停滞不前。三足金乌让我带你走，不是为了看到你那一天。”

        苓茏不说话，抬看着他，里汪汪的，在委屈。

        徐谨礼舒一气阖上，眉紧蹙，睫微颤，盼望着尽快就此睡去。

        “你的灵力在变得丰厚没错，但你能控制好吗？从前是多大的瓶装多少，现在呢？你的灵力在外溢，你收得住吗？”

        徐谨礼摸了摸她的发：“好孩……”

        徐谨礼低看她，神淡然：“那你想什么？”

        “可是我的第二条尾巴就是这么修来的啊……”她小声反驳。

        笔墨纸砚都准备妥当，把笔放到她手中，徐谨礼替她翻开第一页，说：“申时我来查。”

        徐谨礼被她突然的吻搞得轻微愣怔，随后面如常：“你要是修为有步……想要什么都不难。”

        苓茏不了，没想到他会真让自己抄经书，尾巴冒来气得乱扭：“我不要写。”

        苓茏凑上去飞快在他唇上吻了一，随后不好意思地低问：“能不能把这个当奖励？”

        苓茏被他说得耳朵耷拉去，尾巴也定住不摇了，闷闷不乐。

        他的手移向心那，摸着外面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