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宗政航都和巫雨清一起检,这两年,巫雨清发现了离婚的新角度。
大好年纪写遗嘱,没有想去死的意思,但有了遗嘱,对死亡会多一从容。
比起前院大到可以打尔夫的草坪,后院的树更多,看样等到天还要栽花。
坠海的记忆浮现了。
主持人换了话题,问巫雨清新的一年会有哪些工作安排。她就说了已经定的计划:新歌,演唱会。
巫雨清的微博彻底不营业了,好久没发照片,主页全是商务信息。
立遗嘱难免要回顾自己的一生,拥有了什么,创造了什么,留了什么。
继父赠与巫雨清的信托基金,继承人是巫惠。
“好的,没有问超纲的问题。”
巫雨清这些年赚到的钱,经营或者投资得到的份,继承人是巫惠。
也许是脑创伤在此刻痊愈,也许是化妆师的渔夫帽让大脑想起收音师的棒球帽,矿泉也算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
这款欧泊原本的链条是五条钻石链组成的颈链,设计师不玩什么“低调的奢华”。巫雨清觉得真来就有观众给税务局写举报信了,于是前一晚把钻石链换成细细的铂金链,颈链变成锁骨链。
休息结束,要开始录制,但耳鸣还没有消失,还好没有严重到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小助理把照片发到工作群里,蒙佳上在群里发问:“录得怎么样?”
1月4号,巫雨清找律师清名财产,立遗嘱。
草坪上有花蛮好的,巫雨清不喜玻璃花房,这一世宗政航便没有盖花房。
“我一病,你要不要换个老婆?”
巫雨清的听力问题不算很严重,她并非全职歌手,没有天天站在舞台上。
巫雨清看到相熟的工作人员凑在一起说话,这是片场最常见的画面,交接、确认、闲聊、扯、打探。
拥有的都消散,创造的都速朽,留不任何。
巫雨清看着手里打印好的遗嘱,觉得畅快。
听力受损是歌手的职业病,长期耳机,暴在分贝环境中,听力降是必然的。
那间承载了巫雨清童年的老房和妈妈送的车,继承人是巫惠。
白羊袖衬衫,黑裙。衬衫是小立领的款式,阔工整的布褶贴着巫雨清的脖颈,锁骨中央是一颗硕大的欧泊,拥有炫彩的光泽。
甘静带的小助理忍不住拍了一张巫雨清的照片,不调滤镜,就要这种生图的味。
距离上辈被枪杀的日,只有10个月了。
二楼是图书室、健房、练舞房、工作室。
气不论多都比不上带岛屿的夏天。
倚桌垂首,细白修长的脖,脆弱净的气息扑面而来。
比起以前一人一个书房,家庭图书馆显然能装更多书。
别墅在玄学上对巫雨清不好,宗政航就找人从玄学上解决这个不好。
一年多过去,别墅大变样。
巫雨清在这平凡的时刻听到蜂鸣声,她早已习惯无规律的耳鸣。
宗政航婚前婚后赠与的两栋房产、珠宝、生活费、家族信托以及其余所有来自宗政航和宗政家的资产,在巫雨清死后,继承人是宗政航。
平凡的一天,工作,吃饭,说话,等着班。
钱权恨,过烟云。
鉴于上辈的宗政航收拾公寓却丢了她的书,巫雨清非常认真地检查书架。可没有超忆症,她记不住自己的所有书,只知印
她的两次大难不死,也许是有后福,也许只是没到时候。
院里树多了几棵,买的不是树苗,大大。房前的泉没有了,左侧的天泳池移到后院。
2022年1月3号,医疗剧杀青。
至于巫雨清的歌曲版权,在创作人死后50年变成公共资源之前,所得收益全捐给福利院和失学儿童。
一楼不再摆钢琴,一共大小两个会客厅,大会客厅的面积能办舞会,小会客厅则能看到后院最好看的角度。
宗政航想带巫雨清去看三楼的客卧、儿童房、玩室,以及四楼五楼,但巫雨清在二楼囫囵看了一圈后就跑到图书室看自己的书都摆到哪些地方了。宗政航没办法,不知她要看多久,就去忙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