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宗政航只要不差,必然是全程陪同。
巫惠对于这个女婿挑不一病。
宗政航还能让巫雨清在父母亲戚那里留不任何话柄和缺,他擅长前期准备和后期描补,就算不在现在的单位和岗位,行政工作也会是一把好手。
聪明人一通百通,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全都抓得住办得好。
“还没好好看我们的卧室吧,床都换成了新的。今晚想睡哪个房间?”宗政航把行李箱放回原位,牵着巫雨清离开衣帽间。
“家庭影院和室泳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负一楼,音响没换……”
灯火通明的冬夜,他的话语显得格外低柔。
宗政航没有故意发气泡音的作习惯,青期变声后,他的音朗温沉,语速不急不缓。
巫雨清喜宗政航的声音,他没有声音工作者那种训练后的“完无暇”,是普通人范围里的动听,有他自己的特和气质。
巫雨清形容宗政航的声音是裹着天鹅绒的石。
这辈的宗政航不知他拥有这样的形容词。
这辈的他也从没有在浴室里听到巫雨清唱歌。
巫雨清喜在浴室里唱歌,完的混响室。多么着急忙慌的早上都能听到她一边涂护肤品一边开嗓,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展示自己的音域。
她的唱,让世俗的、日常的角落有着别样的氛围。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声音的法。
“早起的鸟儿有歌唱。”赶在上课前买早餐的巫雨清这样形容自己歌。
与明亮清晨的歌声截然不同的是夜晚的声音。
巫雨清对自己的状态了如指掌,她晚上的歌声不如白天,但宗政航不是。
他当然不唱歌,但他的声音在结束一天的学习或者工作后,有种不明显的倦意和慵懒,
倦意让他说话言简意赅,慵懒让他的语气松弛来。
巫雨清说早上宗政航享受了她的天籁之音(房间就这么大,不得不听,买卖的视听享受),晚上需要回馈。
怎么回馈?读诗。
宗政航读了巫雨清喜的所有诗。
里尔克、阿赫玛托娃、木心、余秀华、奥登……
巫雨清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录了宗政航为她读的每一首诗。
他是她的哆啦A梦,她一个人的播台。
“倘若不可能有对等,愿我是得更多的那人。”
整首诗巫雨清最喜这句,这句也传得最广。
诗人真是了不起,他们能把人心中的慷慨和温柔,找到最贴切的词语表述来。
从此这种心就有了可形容的句。
她不需要后半段诗,读到这里就够了,录音结束键,掉宗政航手里的诗集,吻上他的嘴唇。
他会怎么理解她的行为。
他知这是她隐晦的表白吗?
或许他觉得这是小女生所需的甜言蜜语,男朋友说不来,读别人写的诗也算。
也许他觉得这不过是和文艺女青年的前戏,文绉绉的罗曼克,哄女人开心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