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甚至去追逐那痛,他舒服得几乎难堪,忘记你们是在悬崖边上交,忘记你们只是萍相逢,逆鳞泛白的肉被阴拍打得彻底湿红,白沫浪一般溢他温柔乡般的,忘记一切,忘记荒谬。
你抓住他不受控的尾巴尖,在他迷迷糊糊注视你的时候,放到嘴边轻轻地亲吻,啃咬,缠绵如同一对即使注定分别又在一起的恋人。
他一觉睡到了黄昏,醒来时腔还弥留着酸痛,你把棉花去止血,让他脸颊鼓鼓的,你好笑一样戳着,他坐在一片被闪烁的金光辉照得坦的石板上,呼还没有均匀,只有大片的云彩又一次路过他映不人影的绿,你问他梦见了什么,湿透的背泛着凉意,他说,梦见了一片芦苇地。
一片宽阔的,可以容任何事的芦苇地。
你想去哪里吗?你说着站起来,捡起一块石砸了井,溅的声音像清脆的琴,他也不回答想或不想,只是说,我不会,因为我会永远你。
你懂这个字吗?你嗤笑,他没有问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你也没有回,他学着你捡起一块石,糙的,布满碎光的石砾陷他尚算稚的掌纹,像是觉得证据不足,他又补充,我绝不会骗你。你又被逗笑了,他再次幻听,但是响起的是一段悠扬的笛,带着漂泊的凄凉,你摸上他的脸说,不,你会恨我,我终有一天会死的。
死吗?这是你的诗里也没有提到过的词汇,死啊,他怎么会懂,秋天的果实腐烂了落到地上,你叹息这个现象,问他会不会觉得惋惜,他说不会,因为果实只有落到地上,才有可能长成大树。
他生了人类里二十几岁的,但那年,他仅仅是蛇里的十五岁。
又到了他褪蛇蜕的季节,清晨你给他洗了澡,仔仔细细把鳞片的每一个隙洗净,晚的花带着过于郁的香气,糯落在他,你难得不用去劳作,陪着他当了傍晚,你吻着他温凉的唇,享受着一时的静谧,他也享受你抛却烦恼后难得的温。
你一边啃咬他得惊人一咬就印一圈泛白咬痕的湿红的唇,一边抱怨着季的湿和他的无趣,你用指尖未剪的指甲像解剖划过路辰的小腹,一路描绘到微微起伏的,白皙的肤泛着浅淡的红,你扣挖路辰乳尖的力度简直像要剜他的心脏,他甜腻的媚叫被杂糅的声,你又开始拿着腔调叫他路辰,外人里冰冷可怖的蛇妖既黏人又没有安全,估计说去也没人信吧?
白皙的双变成属于非人的蛇尾,他无法控制自己在里的沉浮,只是被动地被你手指牵引着释放自己,那教书教的老茧和农活的新茧交织着,像伤疤叠加在这疯狂的一代人手上,你是个既反抗又颓废的异类,养着自己边另一个异类,其实也不赖,路辰卷曲着小尾巴尖拍打过茅草编成的凉席,尾尖锐的鳞片带着不知是谁上剐蹭来的血珠,追逐着温度又红着耳尖不敢说,小心翼翼的,最后圈住了你的小拇指。